“他的靈火可是化神級數的威力,老和尚你不動心?”氐
青狐聖王反問。
“當時貧僧雖然無法分心,未曾感知到靈火的氣息。但聽他們描述,那應是妖火吧?”慧光聖者一眼窺破了青狐聖王的心思。
鎮靈香配方和南明離火都是她勢在必得之物,怪隻怪秦桑懷璧其罪。
青狐聖王啞然。
慧光聖者沒有繼續追問,提醒道:“除非此火可以被聖王煉化,極大提升修為和神通。若僅僅是為了單純多一門應敵手段,此火的力量太過狂暴,隻怕難以掌控,在歸墟貿然動用,造成劇烈波動,反而可能引來獸群圍攻,使我們落入更危險的境地。此人已是驚弓之鳥,不可用強,聖王最好聽貧僧之言,切莫一意孤行,節外生枝。”
東海歸墟,凶獸橫行。
即使在天道魔音引發凶獸作亂之前,歸墟也是極度危險的地方,化神修士都要等到進無可進,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敢動身。氐
如今凶獸被魔音影響而發狂,還不知巢穴內是什麼景象。
東渡飛升,凶獸是最大的威脅之一。
尤其在歸墟內部,單獨一頭凶獸,他們或許還能對付,可若是針鋒相對,爭鬥的波動很可能引來更多凶獸。
“如果能夠降服器靈,控製此寶,本王倒也不必強求其他,”青狐聖王看了魔軀頭頂的五行冕一眼,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當然,她也明白,此次失手,再想擒住那人很難了。
除非她和老和尚親自出馬,其他人撞上也是送死。
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那人感覺到不妙,隱匿不出,甚至逃出中州,在風暴帶尋個避難所躲起來,他們難道一直不飛升,守在中州,等到搜出他為止?氐
老和尚是地頭蛇,欲尋那人,還要靠佛門的力量。
眼下最緊要之事,是想辦法幫助古魔壓製瘋狂,恢複些許靈智,拷問秘辛,順便也可以在古魔身上驗證之前的一些想法,探究天道魔音。
‘嗖!’
幾個僧人撲向斷山。
五色雲霞裡能看到其他顏色的靈光,說明五行神禁還沒有將山上所有陣禁毀滅,他們奉命搶救無相仙門遺寶。
其他佛門高手也都分散各處,占據遺府各大要地,驅趕無關之人。
可惜人手不足,加之變故迭出,魔軀剛顯露敗象那些人便一哄而散,遺府的通道也一直在擴張,現在已經能覆蓋小半太嶽山脈,遺府即將重回現世。慧光聖者一網打儘的想法不可能施行,隻能先將遺府掌控在手裡。氐
天上。
毒王已從灰繭出來,死裡逃生,掃視遺府群山,目光閃爍不定。
方才,毒王已經從嶽淩天口中得知他被困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又是慶幸又是憂慮。
慶幸的是,之前更傾向於交易,沒和那人結下死仇。憂慮的是,蠱王落在這樣的人物手裡,如何討回?
莫行道邊調理氣息,邊觀察青狐聖王和慧光聖者,最後又看看其他人,不動聲色向外退,不料耳畔突然響起傳音,身影僵住。
……
“有傷在身,不便起身相迎,失禮了。”氐
荒山一角開辟的簡陋石府裡,秦桑停下療傷,看向走進來的琉璃,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看得出他笑起來很艱難,用力扯動嘴角。
化身送來琉璃,又匆匆離去。
秦桑解釋道:“之前化身偽裝成蒲山謝家老祖的身份,此次暴露了身份,招惹妖族聖王,很可能給謝家帶去災禍。我有幾個朋友還在蒲山,不知這裡出了變故,需儘快傳訊示警,讓他們早做應對。”
趁流言沒有傳開,最快的途徑是通過六州堂,不知來不來得及。
秦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想來有鬼母坐鎮,應能妥善安排。氐
琉璃輕點螓首,看出秦桑本尊傷勢嚴重,“你後麵作何打算?”
“自然是先尋地療傷……”
秦桑扯了扯嘴角,不料牽動體內傷勢,險些倒抽一口涼氣。
他竟強行維持住笑容,凝視琉璃,見琉璃身著海青,雖戴著僧帽,仍能看到帽簷下挽起的青絲。
居士裝束不僅掩蓋不住琉璃的絕佳姿容,反而為她添了幾分秀雅和安然,消減了幾許冰冷之意,望之不像以前那般難以接近。
秦桑莫名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當年琉璃斷發明誌,決絕而去,他一度以為再無相見之期。氐
看著熟悉的容顏,不由得脫口而出,“幸好仙子沒有真正剃度。”
琉璃不言不語,冷眼盯著他。
秦桑連忙噤聲,乾笑兩下,自己現在的狀態,最好還是不要太猖狂,否則琉璃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
這時,秦桑注意到琉璃境界還在元嬰中期,但氣息已經和化身不相上下,已是元嬰中期的頂峰了。
“仙子的修為?”
想到琉璃還能感應到自己,說明邪功隱患還沒有解決,難道她又被瓶頸困住了?
秦桑不免擔憂。氐
琉璃平淡道:“遺府出世時,我已感應到突破契機,正欲閉關。”
猜出秦桑想問什麼,琉璃語氣一頓,看了看秦桑,道:“你可以屏蔽掉烙印。”
二人同參《玄牝玉鼎真經》,秦桑反客為主,居於主動地位。
雖然她竭力壓製烙印,但秦桑隻要願意,稍加動念,便能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發現烙印的秘密。
秦桑似乎對此一點兒也不知情,隻能說明從來沒動過這方麵的心思。即使當年在聖地對陣殷長生,她主動放開心神,秦桑也隻是單純借她真元禦使太陽神樹,然後立刻斬斷聯係,沒有絲毫多餘的雜念和動作。
“還是儘早想辦法解開烙印為好!”
秦桑感慨。氐
聽琉璃的語氣,修持佛法頗有成效,似乎還不足以將隱患徹底解決掉。
既然說起突破之事,秦桑從千鈞戒取出一個玉球,遞向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