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具體時間,秦桑也難以說清。
轉輪印和摧魔印已經完成融合了,耗時不長,似乎並不難。
越往後,融合的難度勢必越大,秦桑也不可能荒廢自身修行,一心參悟佛印。
“以五十年為限,如何?”秦桑沉吟道,說出一個很寬裕的時間。
對化神修士而言,五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
“五十年……”
真如尊者默然片刻,點了點頭。
隻要能在一百年內打開封印,拿到塔內佛寶,都可以接受。
他離下次四九天劫還有百五十年,剩下的時間足夠消化收獲了。
“貧僧就等真人五十年!五十年後,真人若無法破除封印,望能將此印傳授給敝寺。”
真如尊者又提了一個條件,他會拿出相應的寶物交換,但浮屠塔中的佛寶和秦桑無關了。
秦桑沉吟應下。
他又在鏡台寺停留數月,參詳佛法,並不斷觀看那段留影。
正是從這段留影中的收獲,給了秦桑融合佛印的信心。
辭彆之日,真如尊者親自送秦桑下山。
“尊者請留步。”
秦桑稽首,駕起遁光北去。
真如尊者目送秦桑,回寺開始忙碌,二人約定儘可能收集有助於抵禦金光的寶物,若找到其他破禁之法,秦桑也會立刻趕來相助。
返回途中,秦桑大部分心神也沉浸在《七師佛印》之中,僧人的留影令人震撼,開拓了秦桑的眼界,最重要的是為他指明了方向。
返回星島仙湖,秦桑先是到壺中島,在城中街道穿梭了一陣,來到凡人聚居之地的一座偏僻小院前,叩響門環。
吱呀一聲,一個老人推門出來,看到秦桑,麵露喜色,“老爺,您回來了。”
“陳老,你的身體愈發硬朗了,”秦桑笑著走進院中。
老人滿臉感激,“多虧老爺為老奴治病,還給老奴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老奴生生世世給老爺當牛做馬,也不足以報答老爺的恩情。”
秦桑搖頭,“您看好這個庭院,就當治病的診金了,不必當牛做馬。”
屏退老人,秦桑步入後堂靜室。
靜室內布設了一座陣法,莫行道若有消息,會通過此陣傳遞,二人隻能通過這種辦法聯絡,不夠及時,但勝在隱蔽。
秦桑催動陣法,沒有反應。
安撫了老人幾句,留下些銀錢,步出庭院,來到齊大師府上。
自從幫秦桑煉製出回風甲,齊大師煉器造詣大增,名聲比之前更響亮了。
齊大師還沒有放棄繼續熔煉真寶殘片,但每次驗證都需要耗費大量資源,也有毀掉回風甲的風險。
秦桑並非不舍得回風甲,隻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拿出手中絕大部分資源,委托齊大師儘可能多搜集瀅花丹所需的靈花,交給靈虛大師煉丹。
此次來拜訪齊大師,還有一個目的,拳套的通貫氣脈這一步進行過半,請齊大師一觀。
秦桑剛見到齊大師,回風甲立刻就被討了去,無奈一笑,跟著齊大師進入火室。
十天後,秦桑走出齊大師府邸,通過道庭的渠道,將靈花送去靈虛大師府邸。
若是頂級至寶,當然不放心假手於人,道庭想必還不至於貪圖這些靈花。
處理完瑣事,秦桑繼續返回劍心島靜修。
時光飛逝。
轉眼又過去半年。
這一日,秦桑雙手托舉承影劍,麵露沉思之色。
片刻下定決心,收起寶劍,走出洞府,決定請執劍真人查看此劍。
近三年時間,秦桑不斷用各種方法試探,此劍均毫無反應。
即使秦桑在煉器之道不斷突破,也不會強出點金山掌門太多,無法探清此劍的底細,隻能去請教劍道高人。
另外,他不準備在承影劍上浪費更多時間了。
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修煉是第一位的。
因為神識受限,不知何時才能煉化麒麟源種,秦桑若想保持戰力,必須不斷提升力道修為,法體同修。
《元神養劍章》為主,《天妖煉形》為輔,需要雙倍的修煉時間。
其次,參悟《七師佛印》、煉製拳套、血飼天目蝶,都要耗費精力。
劍奴兢兢業業守在執劍真人洞府前,顯然得到過交待,得知秦桑的意圖,立刻觸動陣禁。
“老弟進來說話。”
洞府內傳出執劍真人的聲音,大門自行打開。
劍奴恭敬退到一旁。
秦桑第一次進入執劍真人的洞府,好奇打量了幾眼。
執劍真人為秦桑安排的洞府經過精心布置,他自己的洞府卻堪稱簡陋。
殿閣內隻有一人、一蒲團、一香案。
香案上有一香爐,以及供奉著的一柄劍!
秦桑不禁多了看兩眼,那柄劍非常奇特,倒懸在香案上方。
他隻在授籙院見過供奉先祖、神像之類,第一次看到有人供奉劍。
此劍無鞘,白色的布條纏繞整個劍身,包括劍柄,無法看到此劍的真容。
秦桑看出來,這絕非普通的白布,上麵銘刻了符咒,不知有什麼作用。
之前從沒見過執劍真人使用這柄劍。
秦桑心中疑惑,看向背對著他的執劍真人,神色頓時一變,“道兄你……”
他麵露慚愧,“貧道不該來。”
執劍真人此刻的氣息極為強盛,卻有著細微的起伏,隻有在臨近突破的關頭,才會有這種表現。
短短幾年,執劍真人竟將要突破化神中期。
他來的確實不是時候。
“無妨,”執劍真人緩緩收功,淡然道,“此刻突破實則非常勉強,貧道險被衝昏頭腦,老弟到來,恰好讓我恢複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