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怔,紛紛向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見一片昏暗中爆發璀璨青光,遠比青靈之氣耀眼。
青光的速度極為驚人,他們對那片昏暗區域畏之如虎,青光卻如入無人之境,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狂暴無比的威壓,令人心驚膽顫。
“這股威壓……”
在場之人,有人上過戰場,曾經見識過青鸞真雷遁。
想到一種可能,他們不禁麵色大變,當他們終於看清青光中的景象,更是大驚失色。
他的族長,竟被人提在手中,毫無反抗之力!
恐懼湧向每個人的心頭,他們來不及逃跑,青光便已經近在咫尺。
青鸞法相一揮鳳翼,十長老等人便東倒西歪,不等他們做出反抗,高空雷光奪目,垂下一根根粗大的雷索,強大的力量撕開他們的護體神通,眾人隻覺一陣麻痹襲來,意識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雷索擺動,將他們丟到玄天宮修士麵前,秦桑低喝道:“帶他們走!”
玄天宮修士麵麵相覷,還沒有從變故中回過神來,一轉眼敵人就被活捉,任他們宰割。
一位玄天宮長老張口欲言,發現灰白霧氣正從汙濁之地深處漫上來,同時深淵異動,濃濃地危機之感湧上心頭。
“快走!”
待眾人離開,秦桑也緩緩後退,眼看著汙濁之氣漫過深淵,異象隨即爆發。
異光頻現,化為可怕的浪潮,又和汙濁之氣發生碰撞,攪得天翻地覆,不知這場異變過後,深淵能否保存下來。
秦桑看了一會兒,不再停留,破空而去。
……
風暴界。
西土。
大戰過後,戰場上一片狼藉。
素女、思淥和朱雀都趕了過來,正帶人打掃戰場。
這場大戰並非沒有好處,雖然無定八極圖被帶走,但在一年多來的滋養下,西土地貌發生了永久性地改變。荒漠幾乎消失,儘管看起來依然荒涼,以後風暴界恢複安定,此地必然會恢複生機。
秦桑獨自懸立在半空,許久不動,參悟此次所得,沒有人敢來打攪他。
他悠悠醒轉,看向戰場,見思淥正帶人收攏蘆王殘兵。
祭雷誓章發動,餘波也能輕易滅殺化神期修士,蘆王大軍當場死亡無數,幸好秦桑有所收斂,留下一些俘虜。
這些都是蘆家精銳,可作為思淥的班底,也可以去和妖兵做伴,做他的道場護衛。
至於幸存下來的筮穆等人,都已和思淥立定誓約,成為堰山思家客卿,被安排做各種瑣事也沒有絲毫不耐煩。
“一場大勝!”
秦桑已經知曉青鸞法相的經曆,腦海閃過此念,心中甚慰。
兩處戰場都大獲全勝,收獲頗豐。
“喂!你笑的好生奸詐,這次到底搶到了多少好寶貝?”
朱雀一直在為秦桑護法,見他蘇醒,急忙飛過來,嚷嚷著要分一杯羹。
秦桑不禁開始梳理此戰的收獲。
除了風暴界迎來真正的安寧,他從此戰獲得領悟,以及思淥重返司幽族,這些虛的好處且不提。
最珍貴的寶物,無疑是可以演化虛域的困天金鎖。
大供奉隕落,此寶失去主人,跌到地麵,被秦桑收走。
可惜大供奉的芥子法器被祭雷誓章摧毀了。
困天金鎖乃是一件靈寶,如果有《通寶訣》,也和大供奉的全部身家一起灰飛煙滅。
秦桑並非困天金鎖的天命之主,想要讓此寶認主,隻能借助從五行盟換到的秘術,慢慢壓製和迷惑此寶的靈性,將之煉化。這種秘術極為繁瑣和麻煩,對尋常靈寶使用得不償失,但困天金鎖顯然是值得一試的。
他觀摩天越上人留下的劍光,對法域的理解遠超同階,借助困天金鎖,說不定在煉虛中期便能施展出虛域。
大供奉的那尊寶瓶也威力不俗,但和大供奉勾連極深,不次於性命交修之物,難以被外人煉化,價值大打折扣。
此外,蘆王和蘆乾等人的芥子法器都被秦桑得到。
蘆王乃司幽族四王之一,蘆乾是他的心腹,二人的身家都極為豐厚。
尤其是蘆王,身負翰江蘆家傳承,身上寶貝無數,琳琅滿目。
那些靈寶法器反倒是次要的,因為司幽族特殊的體質和神通,大多數和外族並不契合。
秦桑看中的是那些靈材丹藥,四大王族之一經過無數年的積累,再加上從堰山思家掠奪到的資源,堪稱驚人。
為建造雷壇,秦桑身家快被掏空了,這些極大地填補了他的虧空。
值得一提的是,蘆王將翰江蘆家蜃樓玨帶在身上,也落到秦桑手裡。
而且,這些還不是全部。
這時候,思淥也注意到秦桑的舉動,飛上半空,深施一禮,誠摯道:“多謝秦兄為我報仇雪恨!此恩無以為報,思淥永遠銘記於心!”
思淥此言,發自肺腑。
當年,他選擇跟素女走,本有忍辱負重之心,不料追隨秦桑,這麼快便報了滅族血仇。
仇敵中的主謀一個不留,儘皆伏誅!
回想往日,思淥不禁感慨萬分,對秦桑更是滿懷感激和敬服。
“貧道此舉,非是單純為道友報仇,亦有貧道自己的謀算,”秦桑淡淡道,“道友此番可以重返司幽族,以後堰山思家可為貧道援引。”
“秦兄若有吩咐,思淥必不推辭!”
思淥鄭重做出承諾,旋即語氣一轉,“如今蘆王和大供奉伏誅,蘆家強者被一網打儘,精銳儘出,翰江蘆府乃是最為空虛的時候。其他勢力暫時不敢輕舉妄動,等少師回歸,消息散播開來,勢必要瓜分蘆家。事不宜遲,我們最好儘快殺回翰江,免得被彆人摘了桃子。”
秦桑頷首道:“讓素女和朱雀先陪你前往,貧道還有要事,隨後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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