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此人!進入聖地後,我要先去和司皇會合,恐怕會耽擱一些時間。你們可以先去做自己的事情,最後約定一個地方碰頭,”秦桑道。
思淥歡喜道:“父王在蜃樓玨中留下了指引,有大司馬助我,有希望拿到那份機緣!”
思淥能在聖地得到機緣,提升實力,秦桑自是樂見其成的,盟友的實力越強,青羊治在霧海的地位越穩固。
兩人商討了一番細節,思淥也向秦桑辭行。
接連送走二人,秦桑又仔細梳理了一遍,自覺沒什麼疏漏,接下來便是等待孽河退潮了。
取出矆睒珠,秦桑把玩了一會兒,複又收起,起身向火室飛去。
火室之內,金光略顯暗淡。
八尊金人體內的金液又快耗光了,秦桑默運秘術補充,神識掃過困天金鎖。困天金鎖的靈胎顯得愈發沉寂,對於秦桑的試探,反應也比之前更溫和了。
秦桑盤坐在一旁,繼續參悟劍陣。
……
時光飛逝。
三十年一晃而過。
經過數十年的休養生息,青羊治不複之前愁雲慘淡,大戰的痕跡幾乎被歲月抹平了,隻有因親友死傷,刻進心中的傷痕時不時會刺痛著人們。
五雷院步入正軌,四靖承平,穩定帶來繁榮,各族各宗、宗門散修,皆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四靖之中已經有修士開始離開青羊治,向風暴海深處探索,有的為自家師門開辟彆府,有的帶著五雷院的敕令,為五雷院開疆擴土,換取功德。
此時,青羊觀已經成為青羊治所有修士心目中的聖地,地位超然。
當年寂心道人創立的一個小小道觀,成長為"獨霸一界"的龐然大物,疆域甚至比當初風暴界的幾大域更廣,秦桑並未辜負雲遊子的期許!
青羊觀。
主峰後山,因為秦桑在這裡修煉,後山成為青羊觀又一個禁地。
尋常之時,隻有李玉斧等人偶爾前來拜訪,多是請教修行上的疑問。青羊治內憂外患儘皆平定,瑣事自有弟子代勞,無須秦桑出麵。
暖陽灑入山林,浮嵐之間,秦桑盤坐在一株樹下,麵前懸浮著一團金光,正是困天金鎖!
不久之前,八尊金人耗儘威能,全部碎裂,終於助秦桑煉化此寶!
困天金鎖之靈已向秦桑臣服,認他為主。不過,秦桑禦使此寶之時,發覺有些許凝滯之感。
此乃秘術留下的隱患,對靈寶有所損害,這是無法避免的,秦桑早有預料。
秦桑盤坐不動,似在思索什麼,過了一會兒,神情微動,打出一道印訣。
困天金鎖騰空而起,金光驅散霧靄,半邊主峰仿佛披上了金燦燦的外衣。
"哢吧!"
一聲脆響。
困天金鎖表麵靈光吞吐,一股奇異波動蔓延開來,周圍的金光隱隱發生了改變。
秦桑沐浴金光,凝神感應,暗自思索。
良久,他麵露恍然之色,雙目睜開,抬起一隻手,金光似水流般在指縫流淌。
“原來虛域之力是這般……”
秦桑喃喃自語。
對於法域的了解,恐怕大供奉都不及秦桑。
在他看來,虛域有幾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意味,模仿法域卻隻是徒具其形。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許多煉虛修士一生也無法觸及的力量。
雲遊劍渡劫之時,秦桑斬出的那一劍,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視為虛域之劍,不過那是秦桑融合自己的理解所創,他領悟出的東西還非常淺薄,是片麵的。比起煉虛期的頂尖強者參悟出的虛域,虛域之劍還存在許多不足之處,譬如隻能運用在劍招之中。
那些頂尖強者,不僅對法域的領悟不次於秦桑,並且參悟多年,對虛域之力有獨到的運用之法。而秦桑才剛剛取得一定的進展,欠缺的正是時間。
通過參悟困天金鎖的虛域之力,秦桑得到了一些啟發,若能融會貫通,對虛域之劍的運用勢必會更上一層,能夠通過灰鶯劍施展,隻不過威力肯定不及雲遊劍。
當然,秦桑對困天金鎖也非常滿意,此寶的威能落在一個"困"字上,和劍陣相輔相成,遇到棘手的敵人也能進退自如,聖地之行又多了幾分把握。
繼續參悟了一段時間後,秦桑印訣一變,施展的是《重玄冊》中的血煉秘術。
一滴精血逼出體外,秦桑十指如輪,接連打出一道道複雜無比的印訣,隻見那滴精血輕顫,分化出一條條血絲,形成蛛網一般的血網漂浮在秦桑麵前。
組成血網的血絲極為纖細,令人擔心一絲清風就能吹斷。秦桑依然沒有停頓,在一道道印訣的加持下,血絲變得鮮紅刺眼,最後被秦桑引動,飄向困天金鎖。
困天金鎖被血網整個包裹住,血絲在表麵蠕動,緩緩滲入金鎖內部,金光中閃過一抹妖異的血色。
秦桑感知到,在困天金鎖和他之間多了一絲血脈相連的感覺,禦使此寶時的凝滯之感沒有明顯變化,但隻要他堅持運用這門秘術,會將隱患降到最低。
收起困天金鎖,秦桑抬頭望向山林外,“玉斧進來。”
山林邊緣。
李玉斧正在恭候,他在這裡等了有一會兒了,感應到秦桑在施法,沒有打擾。
“是!”
李玉斧閃身進入山林,來到秦桑麵前,呈上一封符信。
“啟稟師伯,這是朱厭族剛剛送來的,要求師伯親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