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既然如此,那麼請隨我來。”
……
……
所謂的辯堂,格局布置得很簡單。
中間有一個稍微高點的凸起平台是講演者的位置,周圍則擺放著一圈又一圈的坐墊。
也不知道韓非是怎麼通知彆人的,總之當蚩曜進門的時候,裡麵三分之一的坐墊上已經有人了。
彆以為三分之一的上座率很低,畢竟普通的學宮學子其實是沒資格進來的,他們要聽可以,但隻能在外麵旁聽,沒有質疑提問的機會。
而且現在的稷下學宮也已經不複巔峰了。
蚩曜坐上正中央的位子後,大家都相互自我介紹了一番,這裡麵儒、墨、道、名、法、農、陰陽、兵、輕重等學派全都有人在,算得上是包羅萬象了。
甚至蚩曜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念端的身影。
一番簡單寒暄之後,蚩曜便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講演。
“我蚩家學說,核心之一為五行論。人之體內,五臟之炁流轉順暢,方能無病無災。一國亦如一人。國勢若頹,必然是這個循環出了問題。此時,當如醫者治病般,理清病灶,對症下藥,調整循環。否則,藥不對症,或能一時遮掩,卻終究會有損根基,非長久之計矣。”
說完了自己的觀點總綱之後,立刻就有人提問了。
“人之五臟我們都很清楚,但這國之五臟又分彆是何物呢?”
“問得好!”
蚩曜撫掌已讚,朗聲道,“依我看來,國之五臟應分彆為農事、兵事、學事、法事與輕重之事。
“農者,國之本也,乃一切生發的基礎,當為肝木之屬。兵者,護國之重器,屬肺金;學者,乃是國祚綿延的不滅薪火,屬心火;此三者為國之根基。
“法者,乃國之用也。根基再厚,用法不當,難以整合力量,也是虛幻。舉個很淺顯的例子,農、兵、學三者就像是在修內功,夯實基礎。法則類似於學招式,高明的招式可以讓內力發揮出更大的殺傷力,但若沒有身體與內力的基礎,再好的法也是無用。因此它算是負責調和的脾土之屬。
“最後就是輕重,對一個人來說,不能僅僅隻關心自己體內的情況,還要根據外部的環境變化,比如天氣、地理等因素調節飲食與衣著,才能保持健康。國家也是如此,僅僅關注國內是不夠的,對外的交流策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輕重之術便如那縱橫交織的水網,潤物無聲,為腎水之屬。
“此五者齊頭並進構成循環,互為增益,則國家興旺、國祚綿長自然不在話下。若某一處有失,循環崩解,則國將不國,禍事必至!”
一番長篇大論下來,在座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時竟沒有人提出問題。
蚩曜也不著急,因為這種情況恰恰說明了自己所言對他們產生了極大的觸動,他們需要時間去消化和理解。
沉默的時間越久,效果就越好。
但之所以說是幾乎,那顯然就是還有人並沒有跟大家保持同步,比如說公孫盛。
“不知閣下如何看待我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