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機關術,絲毫不輸給上個世界墨家的那些黑科技啊!
蚩曜在心裡吐槽,果然什麼事情一有墨家參與,就會變得非常離譜。
那麼大的兩扇銅門,竟然能縮成這麼小,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們的機關術做不到的?
變動平息之後,那兩件物品露出真容。
一件鮮紅龍甲。
一件藏青色蟒袍。
紅葉落火龍褪甲,青鬆枯怪蟒張牙。
洛陽手快,一把將青袍攬走,而後雙手將紅色的火龍甲奉給了嬴政:“請大王披甲。”
嬴政探出手,指尖剛剛接觸到龍甲,那甲胃便如靈犀活物一般湧上身軀,大小正好合適,至剛至陽的氣息散發而出,似乎連墓穴之中的陰氣都要退避三舍。
見嬴政已經穿戴妥當,洛陽也喜滋滋地將配套的青袍裹上,無視了另一邊羨慕嫉妒恨的小念頭。
分配好了裝備之後,幾人繼續前行。
銅門既去,道路自然洞開。
隻見前方俑人夾道,兵戈相向。
一眼望去,好似沒有儘頭。
這一刻,嬴政先行。
他氣度威嚴,神態自若,仿佛回到了自己統禦的國。
洛陽與小念頭一左一右緊隨在後,神情激動,蚩曜和鬼嬰則拖在最後麵。
他們走過了數百尊兵馬俑的夾道歡迎,才終於望見儘頭。
隻見那前方的重重台階之上,置有一張龍椅,龍椅上端坐著一具枯白屍骸。
台階共有九級,每一級上都有雙手拄劍的兵俑佇立,下七級皆是石質俑人,唯獨第八級上左右兩具青銅甲內是真人屍骨。
‘這就是曾經的秦皇嗎?’
蚩曜暗暗將他與嬴政對比,雖然從骨頭上看不出麵貌長相,但勉強能看出對方也一位魁梧雄壯之人。
身披紅色龍甲的嬴政一步步登上台階,走到龍椅附近。
伸手拍了拍枯骨的肩頭,隨後彎腰拿起了放置在對方膝蓋上的一枚鎮國虎符。
伴隨著這個動作,一瞬間海量的氣運化作金絲紛紛湧入他的體內,在天蠱望氣術的觀察下,蚩曜發現嬴政的身體在這股氣運的衝擊下正在發生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除此之外,那兩具將軍俑也僵硬轉身,扶劍跪拜。
洛陽、小念頭還有鬼嬰公主都紛紛俯身,拜在嬴政腳下。
不知過去了多久,留存與那枚鎮國虎符上的大秦殘餘氣運已經全部被嬴政納入體內。
在它們的改造下,嬴政從原本的不入流一躍而擁有了真正的金剛境武者體魄。
一步入金剛!
而且這還遠遠沒有將氣運消耗完,氣運伴身的嬴政接下來隻要認真修行,境界便會一日千裡。
睜開眼,嬴政一拂袖直接震碎了帝座之上的那具枯骨,自己坐了上去,低頭掃過下方俯首的萬千兵俑,長長的出了口氣,沉聲道:“朕即大秦!”
……
……
帝陵之外。
蛛網的一截柳去公主墳找人,自然是碰了壁。畢竟大小念頭難得有意見統一的時候,沒有人傻的去搗亂。再說了,她們本來也未必了解多少內情。
一截柳雖然是蛛網的首席刺客,但也做不出單人攻打一座北莽前五宗門的瘋狂舉動,隻好忿忿地回去將公主墳的冷漠態度轉達給拓跋菩薩。
結合之前拓跋菩薩對於蚩曜來北莽目的的揣測,幾人這麼一合計,黃青憂心忡忡地問道:“該不會公主墳其實已經落入敵手了吧?”
畢竟就連銅人祖師和洪敬岩聯手都不敵對方,他實在是很難看好公主墳對上蚩曜時的贏麵。
不管再怎麼神秘,難道她們還能憑空變出個陸地神仙來不成?
拓跋菩薩顯然也有這種擔憂,他前麵稱讚銅人祖師對北莽江湖有大功的說辭並非虛言。
包括他自己在內,北莽諸多高手都曾經找那位輩分和年紀都高得驚人的前輩切磋過武藝。
而不管與何人對戰,銅人卻總是能夠維持一個不勝不敗之局,哪怕是當年的拓跋菩薩也不例外。
所以拓跋菩薩對於銅人祖師的實力心中是有數的,而能夠殺掉對方的人,實力如何自然也不用多說。這樣的人公主墳能不能擋得住?
懸!
至於一截柳,剛剛才被掃了麵子,不管是公主墳的意思還是那個離陽魔頭的意思,這個麵子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回來。
四人商討,三個人意見一致,哪怕赫連武威持反對意見也無濟於事。
於是全票通過,下一站,公主墳!
……
……
有拓跋菩薩領頭,公主墳內留守的那些彩衣自然不是對手。
最終在一截柳的拷問下,他們終於得到了準確的消息。
“據她們交代,今日的確有三人結伴進入公主墳,還是小念頭親自出迎的。其中兩人從描述看,就是蚩曜和黃寶妝!”
終於找到了線索,一截柳很是興奮。
“等等,三個人?”
黃青皺了皺眉,“除了黃寶妝和蚩曜,還有一個是誰?”
他們一路追索,竟然自始至終都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嗎?!
這是何等可怕的隱蹤匿形能力!
“不管是誰,那麵九龍壁應該是個入口,他們恐怕都進去了。”
拓跋菩薩一錘定音,“我們不知道那地方還有沒有彆的出口,所以隻能從入口追進去。”
就在這時,忽然有蛛網探子來報,說有人求見,自稱知道那麵九龍壁的底細。
“是誰?”
“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