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不必生氣,不過是兩個小姑娘談談心,早知道你這麼生氣,我就不說這事兒了,回去慕清會更自責的,她不過是怕招待不周,慢待了晏青小姐。”
薑雙月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樊夫人想生氣也不敢,何況薑雙月還是長輩。
“樊璞那孩子呢?我家小兒媳回來也想看一眼,等回去了好同仲柏說,仲柏最疼慕清這個侄女了,讓她看一眼,卻也好讓仲柏放心。”
什麼是大家主母,這才是,溫婉睿智,從來不咋咋呼呼,說話也是輕聲細語,但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強大氣場。
何況薑雙月曾經最早負責了女子學堂,這本就是開辟者,也是讓世上女子尊敬的存在。
當朝很多夫人都曾經是她的學生,人家一句話,半個朝野都有響應。
樊夫人對薑雙月又尊敬又害怕。
當她主動轉移話題後,樊夫人不知道多高興,“應該的,來人,去請少爺過來。”
很快,樊璞就出現在了珊瑚跟前,珊瑚上下打量了下,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
“時候不早了,珊瑚今天剛回來,這小甜寶也困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唐鸞的確全程沒說話,可是她的存在勝過了千言萬語。
等到薑家人走後,樊夫人看向老太太,她忍了幾次都沒忍下去,索性就說話了。
尤其是當她看到跟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的晏青的時候,那股火就更氣了。
“晏青,你到底去鄒家跟人家說了什麼?”
晏青不以為然,“我沒說什麼呀?我說的都是為了他們好的話。”
“那什麼話是為她們好呢?”樊夫人的聲音漸冷,“你當著我和你奶奶的麵再說一遍。”
樊璞一臉茫然,但是想到那天晏青的話,“你改不會是去找鄒姑娘說了跟我說的話吧?”
“我……”
“她到底說了什麼?”樊夫人生氣的砸了手裡的茶杯。
這回晏青老老實實地說了。
樊夫人不顧老太太在場,直接給了她一巴掌了,晏青被打蒙了,捂著痛得火辣辣的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樊夫人。
樊夫人也豁出去了,“我不管你對候府有多大的恩,這麼長時間,該還的也還得差不多了,之前你屢次闖禍也就算了,候府因為你招惹了多少是非,多少笑話,可我也忍了,但這是我兒一輩子的幸福,我絕對不允許你破壞了,老太太,您說句話吧,要是有她,這個家我就不當了。”
樊老太太皺了皺眉頭,“晏青還小,不懂事,你……”
“老太太!”樊夫人道:“兒媳婦我不是聖人,也沒什麼大本事,我自己的兒子我都疼不過來,沒那個心思去管彆人的孩子,她雖然叫我一聲娘,可她有把我當成親娘一樣嗎?我也不是那賤皮子,就喜歡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我說了,之前的所有事兒我都可以不計較,甚至幫她收拾爛攤子,可這門婚事,您是最清楚的,這是咱們家幾輩子積德得來的,若是誰攪和黃了,我跟誰拚命。”
樊璞也皺著眉頭,“晏青,這次你過分了,你的事兒我不管,但是我的事兒也用不著你管。”
晏青瞪大了眼睛,“我真的是為了你好。”
“不需要。”樊璞氣呼呼地走了。
之前這個妹妹無論做什麼事兒,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這次,真的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樊夫人冷冷地瞪著晏青,“老夫人,您給句話吧。”
“我……你這是要逼我啊?”發
“您心裡頭怪兒媳婦也沒辦法,再讓這個丫頭留在家裡,樊家就不是被人笑話這麼簡單了,怕是要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