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唐羨聽了消息後,嘴角微微揚起,示意來人下去吧。
“主子,啾啾姑娘怎麼知道那個人不是我呢?她就算見過我,也是很小的時候的事兒了,那麼小的嬰孩不可能記得住啊?”風疾聽的連連稱奇。
唐羨擺弄著手裡的扇子,這東西昨天還真幫了他一次,“你當她是普通孩子呢?”
雖然他從未當過她的麵說她聰明,但不得不承認,她就是聰明過人。
“那是,啾啾姑娘現在雖然才三歲……”
“還不到。”唐羨糾正道。
風疾訝異小主子記得可真清楚,“是是,還差幾個月呢。”
“兩個月二十三天。”唐羨又道。
風疾重重的點頭,“那個,主子,您記得我的生辰嗎?”
唐羨不動聲色,“我為什麼要記得你的生辰?”
隨後,他又補充道:“你這麼大個人,跟個小姑娘比,你害不害臊?”
風疾扁扁嘴,害臊,“主子,屬下是九月二十八生,丙申年,屬猴。”
在唐羨發火前,風疾閉上了嘴巴。
“賣草莓苗的記賬本,虧她想的出來。”
沒有外人在,唐羨也就不用刻意板著臉了,“也隻有他能想的出來。”
不知道嚴丞相一黨拿到那個賬本,會是什麼表情。
丞相府內。
正襟危坐的嚴頌翻閱著手中的賬本,對麵的男人正是去了楊樹村拿賬本的那個男人,此刻正等著嚴丞相的誇獎。
“這……都是什麼?”嚴頌的視線繼續停留在賬本上。
男人諂媚的回道:“丞相,這就是七皇子藏在鄉下的賬冊啊!”
嚴頌盯著賬本,嗤笑一聲,“這是賬冊?”
“不是嗎?”
嚴頌終於把視線從賬本上移開,施舍般的投向男人,“是嗎?”
男人心裡一驚,熟悉的人都知道嚴丞相一笑,不是有好事兒,而是大禍臨頭。
他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是……是我從七皇子的住處搜出來的。”
“搜出來的?”嚴頌的聲音又冷了些,笑容卻多了幾分。
男人不打自招,“是……是那個丫頭,跟七皇子交好的那個丫頭,我在七皇子的房內找了兩天沒找到,那個丫頭說七皇子臨走前把一本書給了她。”
“小丫頭?”
“對,就是那個丫頭,她才這麼高,不可能撒謊的。”男人又重複了一遍,堅定自己的想法,“小孩子不可能撒謊的。”
嚴頌把賬本扔在了男人的臉上,“那你解釋下,這是什麼意思?梁大成家一百五十顆,一百五十顆什麼?梁大成是誰?哪個官員叫梁大成?”
男人低著頭,雙腿發抖,“丞相,我……七皇子從小就極其聰明,我想過了,他肯定不會把賬本寫的那麼明顯的,您……您好好看看。”
嚴頌盯著地上的賬本,風吹的翻了幾頁,“照你這麼說,我還不如你?”
“丞相,下人不是那個意思,小人是……”
嚴頌抬手,“行了,這次你辛苦了,下去領賞吧。”
男人長呼一口氣,以為自己辦壞了事情呢,趕緊跪在地上謝恩。
片刻之後,嚴頌看著來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