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五金叫來小奶團子,在她頭上拔出銀針,謝光文這才看出原來銀針是藏在她的發髻裡的。
幾針下去,杜文才就醒了。
他看到佟婉慧委屈的道:“伯母,盈盈說要跟那個郎中定親,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佟婉慧看了眼女兒,謝盈堅定的點頭。
她又看了眼謝光文,男人鐵青著臉色,已然怒極。
她彎下身子把杜文才扶起來,“文才,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盈盈都說了,那怎麼會有假呢?”
杜文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又要暈過去。
“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佟婉慧看著他,“嗯?”
“不是說好要嫁給我的嗎?”杜文才委屈的道:“我娘說的啊,說杜伯伯就是這個意思。”
眼下這種場麵,佟婉慧不承認也得認,“文才,你娘肯定是聽錯了,不如你回去再好好問問。”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複下來,“盈盈,你外祖母要見你,快跟娘來。”
“老爺,您也來一趟吧。”
謝光文從傅五金和謝盈身邊經過,冷哼一聲,用力的甩了下袖子。
薑雙月給傅五金使了個眼色,讓他也一並跟上。
他們走後,議論不停。
一家三口進了謝盈的房間,薑雙月這帶著傅五金和小奶團子等在外麵。
傅五金有心擔心,“夫人,盈盈她會不會有事啊?”
此時屋內傳來謝光文的咆哮聲,“我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我們謝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傅五金要衝進去,卻被薑雙月攔住了,“五金,你這個時候去,隻會火上澆油。”
她歎了口氣,“盈盈這孩子,一向懂事,怎麼今天做了這麼出格的事兒。”
“五金,你彆誤會,我不是反對你們的事,隻是今天這種場合,她一個姑娘家說出來,不合適。”
“夫人,我知道。”傅五金也是沒想到的。
屋內。
佟婉慧看著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兒,心疼的落淚,“老爺,事已至此,您就算打死她又有什麼用?”
“何況,您不是也誇了傅五金的嗎?”
“我誇了又怎樣?我誇他跟我同意他們的婚事是兩回事。”謝光文的確對傅家有所改觀,但是他還是覺得兩家有差距。
謝盈捂著臉,倔強的看著他,“爹,現在隻有兩條路給您選,一條是高高興興的同意這門婚事,第二條您就繼續攔著,然後我去跳河。”
“你……你……你聽聽,她居然敢威脅我?”
“不然呢?我已經說了要跟傅五金定親,您不同意,那誰家還敢娶我?我不跳河還能怎樣?”
佟婉慧有些恍惚,她曾經也是以死相逼,可最後,還是站在了這裡。
“盈盈,好好說話。”佟婉慧看著如仇人一般的爺倆,歎了口氣,“老爺,事已至此,沒有彆的辦法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若是活不成,安我也不活了。”
“你……你們……”謝光文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用力的摔門,出去了。
經過傅五金跟前的時候,他冷聲道:“傅五金,你彆太得意。”
“院長,我……”
可是,謝光文跟本不聽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