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啾啾畫的小花盆,真是稀奇古怪,什麼形狀的都有,鞋子形狀的,貓頭,狗頭的,這就不說了,還有不規則的。
那燒製瓷器的老師傅一度懷疑老板家的小姐怕是腦子不好。
當然,這個想法傅啾啾是不知道的。
她把一部分搬到了唐羨那裡,回頭種上些多肉,給那些客人們當伴手禮。
也顯得她不是那麼小氣不是?
剩下的幾車就送到了傅四金的花店裡,原本這花店因為傅啾啾睡了十年,生意慘淡。
但是傅四金舍不得關,覺得這是妹妹跟他一起開的店。
傅啾啾回來後,一直沒有管這裡,事兒太多,如今總算是有空了,打算讓這個店起死回生一下。
這不,這些花盆就是關鍵。
去太子府的貴客們人手一盆,屬於掀起了一個熱潮,那老百姓們不就得跟風嗎?
她到時候再推出售賣,錢不就來了嗎?
傅八金今日忙著研究個東西,叮叮當當的,傅啾啾也就沒叫她。
她帶上念夏,煙雨回來就被傅啾啾放了假,讓她跟丈夫好好團聚一下,爭取早點懷個小寶寶。
傅添福自然就變成了苦力。
“小姑姑,累了,歇會兒吧。”傅添福把花盆遞給念夏,用袖子擦了擦汗,剛準備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聽到身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大喊,“小賊,你彆動。”
這聲音,傅添福覺得有點耳熟,再一看,不就是那天的丫頭嗎?
他不心虛,但是他怕呀。
“你給我站住,偷了我爹的玉扳指,還敢跑,我一定要抓你去衙門。”
小姑娘的聲音洪亮,傅啾啾也聽見了,便出來看看什麼情況。
傅添福趕緊躲在傅啾啾的身後,“是她,那天打我的就是她。”
傅啾啾看著小姑娘,看著衣著打扮應該不是窮人家的小姑娘,而且那玉扳指也瞧的出來,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
隻是,她覺得有些麵生,醒來後這麼久,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她也算是見識了不少,可這個小姑娘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彆怕,你躲著也沒用,趕緊跟我去見官。”
傅添福躲在傅啾啾的身後,“我都跟你說了,是我買的,不是我偷的。”
“你買的?你買的起嗎?”少女瞪著傅添福。
傅添福兩次都穿的很普通,因為都是要乾力氣活,傅家人不說節儉吧,可是畢竟是從苦日子裡過來的。
乾粗活重活必定不會穿好衣裳,再有錢也不能浪費啊。
“我……我怎麼就買不起了?”傅添福皺眉,“你這丫頭,怎麼狗眼看人低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我管你是誰呢?就是你偷了我爹的玉扳指,害我沒罵了很久,我絕對不能饒了你,快點,自己跟我去見官,不然,可就彆怪姑奶奶我動粗了。”.
傅啾啾清了清嗓子,這小姑娘說是天福的姑奶奶,那不就是她的姑姑了?
這哪兒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