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凝?這……這怎麼可能啊!”承德帝看著那張臉,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的模樣。
可是,那多年前死在自己懷裡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你……你是逸哥哥?你怎麼也這麼老了?”女人看了看承德帝,又斜眼瞥了下唐辰策,“怎麼回事?我的孩子呢?”
承德帝也是一臉疑惑地看向唐辰策,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能夠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你在搞什麼鬼?彆以為弄來個跟紫凝一樣的女人我就會相信。”承德帝儘管心已經亂了,可是麵上依舊給人一種冷靜睿智的感覺。
他清楚,對麵的那個男人一向詭計多端。
“一樣的女人?你覺得她不是陸紫凝?好啊,那我殺了她!”
唐辰策的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掙紮著,卻柔弱的根本掙脫避開他的鉗製,臉也因為沒有呼吸進入而變得通紅,隻是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承德帝。
那純淨的眸子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麼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
承德帝的心被重重一擊,脫口而出,“彆,放開她。”
“嗬嗬……”唐辰策笑容裡滿是譏諷,隨即鬆開了手,女人則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逸哥哥,彆管我,殺了這家夥。”
承德帝閉了下眼睛,讓潮濕的空氣進入自己的鼻腔,“紫凝,你還記得我們是在哪裡定情的嗎?”
“當然了,逸哥哥,你是覺得我是假的嗎?這怎麼可能,我現在隻想問,我腹中的孩子呢?你們怎麼都這麼老了!”
“回答我。”承德帝道。
“在……在我爹的書房中,那日我十四歲生辰,你來找我爹談事情。”
“哈哈哈……你的逸哥哥不信任你呢。”
“閉嘴,我的逸哥哥是天底下最信任我的人,我們兩個的感情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女人斜眼瞪著他,嫌棄又恨。
她突然眼前一亮,“逸哥哥,一紙婚書,上表天庭,下鳴地府,若負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魂消。”
承德帝的眼眶濕潤了,他和紫凝沒有大婚,可是她入宮的那一晚上,他還是給她準備了些成婚的儀式。
而她說的話,正是那,他說的。
他聲音顫抖,“佳人負卿……”
女人紅著眼,跟他一起念道:“那便是有違天意,三界除名,永無……輪回。”
一字不差,是她,是她,承德帝確定,這就是他的紫凝。
唐辰策拍手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唐辰策,你想要什麼。”承德帝冷聲問道。
“就是啊,唐辰策,你放開我,你到底想乾什麼,逸哥哥已經放了你一條生路了,你彆不知道好歹,你是不是趁著我昏迷了,把我帶過來了。”
承德帝好像明白了,眼前的紫凝,記憶就停留在她生唐羨那個時候,十八歲還是個小丫頭呢。
那這二十多年,她到底在哪兒?又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