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有什麼事兒了?”獄卒不耐煩地道,可到底上頭沒有發話,難保這位以後不會東山再起,所以也不敢怠慢。
“父皇……父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肯見我,他說沒說過,要把我怎麼處置?”
獄卒搖頭,“這個真沒說。”
“是不是你們沒有去稟報?”唐玨問道。
“報了,報了,”獄卒豎起手指頭,“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稟報了,上頭隻說讓等著,您呐,也彆著急,要不就等等吧?”
“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在這裡多久了?”
“您來了兩個多月了,等到什麼時候哪裡是我這樣的人能夠知道的。”
獄卒不理解,在這裡有好吃好喝的,日子不比外頭舒服嗎?
要不是有一家子要養,他一個人的話,還真想進去呢,不過他進去的話,可沒有唐玨這麼好的待遇。
人家老子是皇上,他老子就是個放牛的。
獄卒也並沒有跟唐玨說太久,畢竟上頭不發話,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對待唐玨,說多了說少了,以後算賬的時候不好辦。
唐玨看著緊鎖的牢門,瘋狂的大喊大叫,如瘋了一般,然而,連個回應都沒有。
他渴望被關注,可最終,卻淪落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的地步。
可這樣死了,他又不甘心。
在一聲聲嚎叫中,發泄著他的怒火。
……
“父皇,六哥那裡,您想怎麼處置?”唐羨這日在跟承德帝散步中閒聊般的問道。
“你想怎麼處置?”
“兒臣聽父皇的。”
“沒事,你說說吧,這裡沒有外人,你想怎麼處置儘管說就是了,不會有人拿來做文章的。”
“父皇,兒臣想,不若就把他貶為庶人吧。”
“不殺?”承德帝問道。
唐羨搖頭,“不殺。”
“原因呢?”
“他不像那兩位,對您動過手,就憑這一點,您不能不念及父子之情。”唐羨說道。
其實,他也猜到了,他父皇應該是沒打算要殺唐玨的,不然不會一直留著不處理。
“罷了,那便不殺吧,不過暫時也不用放了,好好關關他,讓他長長記性,這個人,父皇就留給你了。”
唐羨明白,他父皇是想讓他登基之時,大赦天下放他出去。
“兒臣知道了。”
“老七啊,朕是對你放心的,可是留那麼一個人,一來讓你不那麼孤獨,雖然剩下的幾個都還算聽話,可是總得有個反麵的例子,時刻提醒你,不能走錯路。”
“兒臣知道。”
“何況他以後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了,不必照顧他,若他有點本事,養活自己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