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十樓神情恍惚了一下記憶被拉回童年。
……
漫天大雪中,雪十樓拿著殘破的鐵劍,站在木樁上北風呼嘯而過,雪花砸在臉上,砸的他生疼。
“師父,我快堅持不住了。”
雪十樓咬著牙說道,他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雪花飛進嘴裡。
師父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雪十樓搖搖欲墜的樣子。
“繼續堅持,你要適應這種環境,去擋住這漫天大雪,日後你會明白今日修煉的意義。”
……
“師父,原來您早就料到今日之事了嗎?”雪十樓喃喃自語,陸陽的攻擊像極了極北之地的狂風暴雪。
他慢慢收攏劍招,縮小防禦範圍,調整動作,用一種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樣子站立,那是站樁的姿勢。
他逐漸回憶起師父的教導,回憶起練劍的點點滴滴,一些原本毫不相關的招式在此刻串聯起來,化作新的招式。
“站樁劍式!”
這是能擋住狂風暴雪的劍式,是連師父都沒有完成的劍式!
“斬。”
陸陽輕輕吐出一個斬字,劍氣化作一道圓月,直接擊穿了站樁劍式,把雪十樓打到擂台邊上,昏迷了過去。
“雪師弟昏迷了,不妙啊。”台下有一名劍修看到雪十樓昏迷,神態急切。
“道友,雪十樓昏迷後會發生什麼事嗎?”旁人問道。
那人歎了口氣,說道:“雪十樓是我師弟,他原本是師父撿回來的孤兒,年幼之時便展現出了驚人的劍道天賦,師父將其視為衣缽傳人。”
“正當師父以為收了個好弟子時,有一次發生了意外,雪師弟昏迷,昏迷後另一道意誌接管了雪師弟的身體,那種情況下的雪師弟變得殘忍而強大,師父的那條腿就是在那一次被雪師弟打斷的。”
“後來雪師弟醒來,什麼也記不得了,我和師父也都沒有說破這件事。”
“師父懷疑是雪師弟在被撿來之前,遭遇了什麼刺激,導致他分成兩種人格。”
果不其然,雪十樓昏迷後,居然又重新站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廢物怎麼又昏過去了,果然還是要靠我啊。”“雪十樓”看著陸陽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斬。”
陸陽照例輕輕吐出一個斬字,把另一個人格的雪十樓也打昏了過去。
雪十樓的精神世界內,有一亮一暗兩個雪十樓。
“原來師父的腿是我摔斷的嗎?”亮的雪十樓抱頭痛哭,“不對,是你,是你打傷了師父!”
暗的雪十樓對此嗤之以鼻:“我打傷又如何,還不是因為你體內的血脈之力太過強大,無法控製,才分出了我這個人格。”
“要是沒有我這個人格,早在師父撿到你之前,你就被凍死了。”
見亮的雪十樓還在哭,暗的雪十樓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哭,哭有什麼用,哭能打過伱的對手嗎!”
“那你說怎麼辦!”亮的雪十樓一邊哭一邊大聲問道。
暗的雪十樓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方才你領悟出了站樁劍式,境界跟上一層樓,剛好距離你適應血脈之力還差一點小小的幫助。”
“小小的幫助?”亮的雪十樓一愣。
暗的雪十樓並未解釋什麼,而是上前擁抱亮的雪十樓,身形慢慢消散。
“還差你我的融合。希望我消失以後,你不再是哪個碰到困難就哭的愛哭鬼了。”
“小暗!”亮的雪十樓大喊,拚命去抓另一個自己,可最終抓住的隻有一團光斑。
現實中,倒下的雪十樓再度緩緩站起,眼神悲傷而堅定,他緩緩舉起劍,對準陸陽,像是一個人說話,又像是兩個自己異口同聲。
“陸陽,我要打敗你!”
“這股氣息,他是傳說中的雪皇血脈!”台下有極北之地的劍修大喊道。
“你有完沒完了,斬!”陸陽大怒,奮力揮出一劍。
雪十樓跌下擂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