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老板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此地由數位合體期大修布置,厘定了規則,陣法有生門和死門,天道留有一線生機,故此此地製定的規則必然有生路。”
“但合體期大修們又不願意真的讓人離開,便定下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規則。”
“符合利益,也遵守了天道留一線原則。”
陸陽強忍著罵娘的衝動,繼續寫道:那要如何殺死鎮長?
藥鋪老板說道:“殺不死的,鎮長是不死之身,你們要如何殺死他?”
孟景舟緊握拳頭,內心把那群布置規則的合體期罵了一個遍。
還不如不布置第二十一條規則,這布置了跟沒布置有什麼區彆?!
陸陽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還算冷靜,知道罵臟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便繼續寫道:鎮長在哪裡?
藥鋪老板輕笑:“難道你們還真想著殺死鎮長?很遺憾,我並不知道鎮長的位置,不過你們可以去問問官差,畢竟他們算是和鎮長最近的,至於他們說不說,那我就不管了。”
臨走前,藥鋪老板又喊道:“看伱們是真想離開這裡,那就提醒你們一句,鎮長能知道小鎮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這是他的能力,你們要小心。”
孟景舟剛想禮貌的說謝謝,想起來不能和藥鋪老板說話,隻能點頭表示知道了。
陸陽從始至終都無動於衷。
“你覺得這個藥鋪老板說的都是實話嗎?”孟景舟悄悄問道。
陸陽不答,離藥鋪有一段距離,他才冷笑道:“規則所限,他說的自然是實話,但不見得是站在咱們這一邊的。”
“知道他和客棧老板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什麼?”
“藥鋪老板想方設法讓咱們說話。”
孟景舟一驚,明白過來,和客棧老板交流的時候,雙方用的都是文字,但和藥鋪老板交流的時候,從始至終都是他們一方寫字,藥鋪老板說話。
一方說話,另一方一個不留神,就會用聲音回答。
“老陰貨。”孟景舟低聲罵了一聲,又覺得不對,“既然他想害咱們,為什麼還提醒咱們鎮長能知道小鎮上發生的任何事情?”
陸陽想都不想,直接說道:“他看咱們想方設法離開這裡,阻止不了,就再告訴一條重要信息,讓咱們知道鎮長是無法戰勝的。”
“這很可能會造成兩個結果,要麼放棄離開,要麼自亂陣腳,不攻自破。”
孟景舟嘖了一聲,倍感棘手:“如今最麻煩的是鎮長能知道咱們發生了什麼,就算咱們想出離開的辦法,鎮長也能阻止咱們!”
要如何做到在鎮長眼皮底下偷偷逃走?
陸陽沉思片刻,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
他拿出紙筆,在紙上寫道:咱們用文字交流,說不定能減少鎮長對咱們的關注。
孟景舟點頭。
陸陽繼續寫道:還記得宗門發給咱們的玉佩嗎,每一塊玉佩都是身份的象征,一旦玉佩破碎,宗門就會主動派人過來查看情況,玉佩太硬,咱們無法捏碎,但可以把玉佩扔到出口,出口的罡風會攪碎玉佩。
孟景舟眼睛一亮,心裡算了算,發現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孟景舟也寫道:那咱們要如何對付鎮長?
陸陽寫道:要搞清楚鎮長的行動方式,先從衙役那裡入手。
兩人在紙上寫寫畫畫,製定了詳細的計劃,隨後將寫字的紙燒的一乾二淨,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