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說著,語氣帶有抱歉。
“所以情況特殊,卑職得守在大人身側,過兩日就不能來接沈小姐了。”
沈寧寧卻十分擔憂:“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侍衛歎笑:“縣令大人不希望沈小姐卷進來,他說,倘若您問起,就說他要去外郡考察,一時半會回不來。”
可惜小家夥太聰明了,一下子就看出來侍衛神情有變。
侍衛看著她那雙澄澈的大眼睛,自然不想騙她。
沈寧寧垂下長睫,圓白的小臉神情黯淡。
縣令爺爺一定是不想她擔心。
小家夥抬起水眸:“我知道了侍衛哥哥,我不會給傅爺爺添亂。”
她坐上馬車,前往私塾,卻已經在想著怎麼幫忙了。
沈寧寧的馬車剛走,墨淩危的馬車就從另外一個大道口,駛入祥雲村。
這次侍衛開道,氣勢森然。
祥雲村的村民們何曾見過這種架勢?急忙跑到村口守著。
華麗的馬車由兩匹上等紅棗馬拉著。
侍衛正在車外,躬身對著垂簾裡說話。
老村長疑惑:“咱村最近是咋了?怎麼頻頻有貴人前來?”
他孫子驚喜:“莫非又是小狼姐做了好事,人家來感謝咱的?”
這時,墨淩危的侍衛上前。
“你們村子裡是不是有一個叫沈寧寧的四歲孩子?”
“是啊!”
“她可還活著?”侍衛小心翼翼地問。
村民們一愣。
老村長感到怪異,說:“當然了!寧寧活的好好地,昨天還來她家的村屋看過。”
語畢,他回頭指了指村子深處。
侍衛這才如釋重負,轉身匆忙跑回馬車邊,將這個消息上稟。
村民們更加疑惑地盯著馬車。
到底是什麼貴人,這麼神神秘秘?
須臾,卻見一隻骨節分明、戴著佛珠的手,扶開車簾。
一張俊冷矜貴的少年麵孔,便露了出來。
墨淩危一襲繡鶴朱袍,金龍冠閃耀奪目,儘顯一雙烏黑劍眉下,薄眸沉沉。
他徑直下了馬車,走到這群目瞪口呆的村民麵前。
“沈寧寧,現在在家麼?”墨淩危問。
聲音如此清冷動聽,猶如他的氣質一樣,像是一塊冰冷的玉,卻帶著煞氣和危險。
讓人不敢直視他的雙瞳。
老村長愣了一下,不由得結巴起來:“她她她,今天上學去了。”
上學?
墨淩危揚眉。
沈寧寧過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她什麼時候回來?”他追問。
老村長撓了撓頭:“這……應該是兩天吧?”
兩天……
墨淩危想了一下,他一會借道去京畿辦事,如無意外,趕回來差不多正好兩天後。
但眼下不急趕路,於是昂首,語調淡淡:“帶我去看看她的屋子。”
“是,您這邊請。”老村長急忙帶路。
侍衛排列有序地跟在他們後麵。
瞧見他們人人身佩長刀,穿著錦衣,村民們隻敢遠遠地站著。
劉大嫂子很是吃驚:“我滴娘哎,寧寧是走了什麼貴人運啊,這得是多大的官?”
這個少年一看就不簡單!
她丈夫劉大伯倒是皺著眉,很是警惕。
“現在災年,偷孩子的多,不管他來乾啥的,咱得問清楚。”他說著,拿上挑水桶的扁擔就追了上去。
“哎!”劉大嫂子嚇得魂飛魄散:“你這個憨貨,彆去!”
墨淩危進了沈寧寧的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