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寧俏嫩的臉蛋上綻放出太陽花兒的笑意。
她走上前:“大家都忙著呐?誰去搭把手,幫我把枇杷苗拿下來。”
“村長爺爺,你讓大家都來你這兒領樹苗,一家最多三棵!”
老村長道:“好好好,寧寧,多虧了有你!”
他立刻喊了幾個青壯年幫忙。
沈寧寧看向王捕頭:“咦?你們都圍著陳婆婆乾什麼?”
鄧大嬸拔高聲調:“她家裡藏著一個陌生人,搞不好,就是附近流竄的匪賊!”
說完,她瞪圓眼睛,指著沈寧寧身邊的陳冶。
“王捕頭,就是他!錯不了,我就看到他藏在陳婆婆家裡!”
“藏?你們弄錯了叭,這是陳大哥哥,陳婆婆的兒子。”沈寧寧開口道。
王捕頭信任沈寧寧,便走到陳冶麵前,皺眉問:“既然是村民,為何見到人就躲?”
陳冶聲線有些沙沙的,卻不乏穩重:“我何時躲藏了?”
“你要是沒躲,昨晚捕快來搜村,你咋不在?”鄧大嬸不依不饒。
沈寧寧主動說:“因為我讓陳大哥哥去我家幫忙了吖!”
“那麼多樹苗苗,我小胳膊小腿,怎麼搬得下來喔!”
她說完,眾人看了看馬車敞開的簾子裡。
數十根枇杷苗,整齊地擺放。
光靠沈寧寧和秦奶奶,還真弄不來。
王捕頭頓時沉息,不滿地目光看向鄧大嬸。
她說的那麼斬釘截鐵,原來是一場誤會!
鄧大嬸不死心,又拔聲說:“他看著就不像好人啊,那手上刀疤多著呢。”
陳冶目光冰冷:“我在邊疆上陣殺敵,有點疤,有什麼稀奇的?我背上也有,你要看麼!”
鄧大嬸一下白了張臉。
她啐罵:“好不要臉,誰稀得看!”
老村長麵色難堪:“夠了!要不是你咋咋呼呼,非說村裡進了匪賊,也不至於鬨這麼大的動靜,差點傷了鄉親間的和氣。”
他向王捕頭賠罪:“不好意思捕頭,讓你白跑一趟。”
王捕頭嚴肅道:“不是什麼大事,隻要不是匪賊就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
他拱手作彆,經過沈寧寧身邊的時候,還特地停下來跟小家夥告辭。
老村長象征性地安撫了陳婆婆幾句。
“娘,我扶著你回屋。”陳冶上前,抓住陳婆婆的手。
陳婆婆大概是嚇得不輕,就怕兒子的疫病被發現。
按照律例,那可是會被關起來,直到死的!
他倆走後,鄧大嬸走上前,討好地對沈寧寧道:“寧寧,你看,我家人口最多,要是隻領三棵枇杷樹,是不是太少了點?”
“不如多給我家一棵,我爹畢竟身為村長,哪兒能跟彆人一樣,再說了平時也挺照顧你,是不?”
沈寧寧果斷搖頭,聲音甜軟,拒絕地卻乾脆。
“不行,鄧嬸嬸,這些樹苗都有限,我多給你一棵,彆家不就少啦?”
鄧嬸子麵色頓時不好看。
老村長聽到這兒,總算開口說:“寧寧說得對,咱家沒必要搞特殊,三棵樹苗夠了。”
他說完,就轉身幫著發樹苗去了。
沈寧寧忽然想起一件事。
呀!
寶石箱子,忘記給王捕頭了!
算了,隻能下次了。
她想了想,叫來了旁邊排隊的劉大伯。
讓他幫忙把寶石箱子搬去村屋裡。
不然一來一回地運,太折騰了。
鄧大嬸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瞧著。
劉大伯和沈寧寧的對話,傳入她耳裡——
“寧寧,這什麼東西,這麼重?”
“一些寶石首飾,先放在這兒吧,等捕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