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不相信老娘?我沒有偷!就是找寧寧借的!她同意了!”
沈寧寧驚訝,軟聲糯糯:“我沒有同意吖!”
陳冶按緊鄧大嬸,語氣凜冽:“要是真的同意了,你為什麼要偷偷翻牆,鬼鬼祟祟的?”
鄧大嬸見瞞不過去了,隻好撒起潑來,哭著坐在地上。
“寧寧那一箱子寶物都不碰,鎖著放家裡,她不戴,還不能借給我們戴戴麼!我有啥錯,我就是想看看,誰讓她小氣!”
劉大嫂子叉腰:“你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早就讓你改掉偷東西的毛病了,再怎麼說,那都是寧寧的!”
“她不同意,你就翻牆爬窗去拿,可不就是偷,陳冶抓你沒毛病!”
老村長向著自己的兒媳婦,打圓場說:“好了好了,這件事確實是巧兒不對,但是你們說都說了,還想她咋樣,陳冶,你還不把手撒開?”
沈寧寧小圓臉,黑眼睛,滿是嚴肅。
她站出來道:“等一等,事情我得說明白咯,那東西,可不是我噠!”
“而是小動物們,從西北的方向叼來給我的,因為來路不明,我才收集起來打算交給王捕頭。”
“那些首飾上,還有血跡,陳大哥哥,你把那箱子抬出來,給大家看!”
陳冶立刻鬆開了鄧大嬸,去沈寧寧的村屋中,把箱子扛了來。
沈寧寧沒有上鎖,所以箱蓋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在數根火把的照耀下。
小家夥將上麵的首飾扒拉了兩回,隨便拿出來一個簪子,上麵都有血!
村民們臉色嚇得慘白,連鄧大嬸都驚恐起來。
“這是咋回事?”
“西北方向?那邊好像有兩個村子。”
“但是前陣子都被盜匪燒殺搶掠,村子都燒空了啊!”
大家議論到這兒,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嚇得嘴唇打哆嗦。
“肯定是盜匪,他們殺了過路的達官貴人,將財物搶走了!”
“然後動物們叼了盜匪搶劫的那些寶物……”
“鄧大嫂子今天還戴著出去了!”
“完了,肯定會找到我們祥雲村來!”有人慌了。
陳冶擰眉說:“最近村子外總有陌生的麵孔流連,我發現以後對方總是迅速離開,看來就是有賊來踩點了。”
那些盜賊,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
現在世道艱難,官府追查力度弱,他們殺了人就躲進山裡,誰都找不到。
怎麼就惹上了這群亡命之徒!
老村長怒罵鄧大嬸:“你這次真是闖禍不小,偷了東西還招搖過市,非要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才罷休嗎?!”
鄧大嬸蹬腿哭嚎:“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啊,咋辦啊爹!”
“哭哭哭,哭有什麼用!”老村長心情沉痛!
他想了想,對周圍慌亂的村民們說:“大家現在就收拾收拾東西,去親戚家投奔吧!”
不能待在這兒等死了!
可村民們卻都很猶豫。
“要走多久?難道永遠不回來了嗎?”這兒可是他們的根啊!
“等這陣子風頭過去。”老村長說。
然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劉大伯卻道:“我不走。”
劉大嫂子遲疑了一下:“那我也留下來。”
陳冶跟著沉聲:“我也留下。”
他娘的病還沒好全,沒法去投奔親戚。
聽他們這麼說,一些村民果斷道:“那我們也不走了,盜匪要是敢來,就跟他們拚了!”
大家都是一窮二白隻剩條命,誰怕誰?
就在這時。
沈寧寧想清楚了,才開口:“其實,我們都不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