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想乾什麼!”墨長恭對墨淩危的陰影,幾乎刻在了骨子裡。
墨淩危是一條瘋狗,什麼都乾得出來。
他摔在地上,回頭聲嘶力竭地喊宮人:“來人!來人!”
墨淩危走到他麵前,垂著冷厲的薄眸,扯唇笑的輕蔑。
“墨長恭,你真像一條蟲。”沈寧寧沒說錯。
語畢,墨淩危抬靴,直接踩在了墨長恭的後背上。
墨長恭吃痛,咬牙切齒地道:“墨淩危,你身為太子,多次枉顧宮規,殘殺手足,你要是再敢傷我,父皇不會放過你!”
“是嗎?”墨淩危揚眉,動聽的聲音帶著獨特的少年氣:“你以為我會怕?他最好彆放過我,我就算剩一口氣,都能從地獄裡爬回來,把你和你母妃千刀萬剮,信不信?”
墨長恭知道,墨淩危說到做到。
他就是惡鬼!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派人刺殺你,也是因為你總恐嚇我,而今我已經被你害的變成廢人,你還想如何!”墨長恭說著,竟帶了一絲爆發的哭腔。
墨淩危笑了笑:“你覺得夠了嗎?我母後怎麼死的,你不會忘了吧?”
墨長恭眼眸驚恐地睜圓,嘴唇哆嗦地道:“跟我們沒關係,是她自焚!”
“自焚?”墨淩危薄眸燃著戾氣,隨時會失去理智。
他蹲下身,戴了佛珠的那隻手,揪住墨長恭的衣領,手背上青筋暴起。
饒是如此,墨淩危麵上卻還是帶著傲然的冷笑。
“是誰把她關在長殿裡,我心知肚明,父皇相信麗妃的假話,卻騙不過我。”
說著,墨淩危手中的長劍,緩緩落在墨長恭的右耳上。
墨長恭嚇得大叫:“你想乾什麼?!”
“我看你耳朵長得礙事,割了也無妨吧?”
“不……不要!”
“不想受傷,你就給我聽清楚,彆再動沈寧寧,否則我就讓你母妃為你收屍,知道麼?”
墨長恭已經嚇得牙齒打顫,連連點頭:“我不敢了,我不找她了!”
就在這時。
宮門口傳來麗妃尖銳的驚慌聲:“淩危!你乾什麼!”
墨淩危側眸,看見皇帝和麗妃一起走來。
皇帝驚怒斥責:“放手!”
墨淩危嗤了一聲,一掌扔開墨長恭。
麗妃急忙跑去抱緊自家兒子:“長恭,你沒事吧?!”
墨長恭麵色死白,不停發抖,可見是嚇到了極點。
皇帝瞪著墨淩危:“你發什麼瘋?!長恭又怎麼惹你了?”
墨淩危從他旁邊走過去,聲音冷冷:“你自己問他。”
隨後,他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宮殿。
皇帝氣的心口起伏,眼神黑沉。
他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暴戾了!
麗妃發現墨長恭居然被嚇尿了褲子。
她一直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兒子,竟受這種屈辱!
“皇上!”麗妃哭著道:“淩危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長恭是他親兄弟啊!”
皇帝擰著眉,卻說:“先把長恭抬進去,叫太醫來看看怎麼回事吧。”
麗妃如遭雷擊。
每次她提起責罰太子的事,皇帝從不正麵回答。
哪怕墨長恭被挑斷手腳筋,墨淩危也隻被罰跪了一晚上而已。
麗妃心裡失望至極!
她失去儀態,尖聲怒罵:“宮人呢?都去哪兒去了?你們想被處死是不是!”
這時,躲在附近的宮人,才趕緊上前來。
剛剛太子提著劍過來的樣子太嚇人了,殺氣騰騰的,他們實在是不敢過來送死啊!
太醫來診過,墨長恭已經昏睡過去。
他受驚過度,皇上加以慰問幾句,就說政務繁忙走了。
麗妃守在墨長恭的床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