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寧要走,吳祖昌自然也同意離開,不過他隻是為了跟著她。
不一會,陸紹元從外回來。
他四處找沈寧寧:“她人呢?”
任芋忙說:“寧寧擔心那個祖昌有理說不清,就跟著一起去了!”
陸紹元愣住。
“沈寧寧真是……”他就忘記交待她彆跟著去了!
陸紹元連忙轉身,趕去漁安縣的官府。
此時,沈寧寧和吳祖昌,兩人被提到了公堂上去。
杜員外的心腹隨從,站在衙門裡的主審官員旁邊。
“私塾行凶,真當京城毫無王法了嗎?”官員一聲大喝。
還沒審,就想直接定罪。
本來是想嚇著兩人。
但沈寧寧不怕,眨著大眼睛看著他,也不跪。
吳祖昌躲在她身後,拽著她的袖子不撒手。
杜員外的人陰陽怪氣地:“大膽,見到官老爺,居然敢不跪?”
就在這時。
門口傳來一道斥責:“誰敢讓她跪?”
陳少北帶著一名武將進來,他身上還穿著練兵演武時的銀鎧,顯然是路過,湊巧看見了沈寧寧。
看見他倆衣鎧上的圖紋,那府衙裡的主審官頓時坐不住了,一群衙役皆嚇得急忙迎接。
“二位軍爺,這小姑娘,你們認識?”
“瞎了你的狗眼,”那須胡大將一聲怒罵:“叫什麼軍爺,這是鎮南府的少將軍!還不跪?!”
鎮南將軍,誰人不知,他家立下汗馬功勞,從祖上開始,就跟著皇帝老祖宗出入疆場!
而陳少北本人,更是與太子自幼相識,很得重用。
主審官急忙跪下叩首:“鄙官有眼不識泰山,請少將軍諒解!”
陳少北看向沈寧寧:“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換做平常人,他或許不會過問,但今天既然策馬路過,看見了沈寧寧的身影,他就一定要停下來管到底。
不然回去以後,不好跟墨淩危那家夥交待。
沈寧寧糯糯道:“陳少北哥哥,秦芳美要傷我,被祖昌哥哥打了。”
“現在官府這群人顛倒黑白,我們一來,就要我們認罪。”
吳祖昌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沒有殺人,我們沒有……”
陳少北看他一眼。
他聽說最近墨淩危正在查溪台村的人,也對吳家認領沈寧寧有所耳聞,所以看見吳祖昌,陳少北並無奇怪,也清楚他的病情。
“主審官,果真如他們所說嗎?”
陳少北手握在劍柄上,氣質冷冷:“要真是如此,你們不徹查,就下結論,豈不是有許多冤假錯案?”
主審官一頭冷汗,急忙解釋:“絕無可能,都是誤會,我們請他們來,隻是……”
話都沒說完,衙門裡又進來幾人。
沈寧寧看去,竟是陸紹元帶了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來了。
男子身穿常服,眉骨和鼻梁高挺,神情嚴肅,和陸紹元的眉宇間竟有幾分相似。
看見陳少北時,雙方都是一愣。
須胡大漢先行拱手:“末將參見禁軍統領。”
禁軍統領?!
衙門裡的人差點嚇尿了,個個腿腳發軟。
他們一個小小的破府衙,怎麼來了鎮南少將軍還不夠,禁軍統領都來了?
陸紹元朝沈寧寧昂了昂下頜,隨後指著主審官:“哥,就是他們亂抓人。”
小家夥圓臉困惑,陸紹元的哥哥?
陸統領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沈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