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寧聲音軟糯:“阿兄?”
謝明緒點頭,沉俊的麵孔帶著些許溫和:“我有一個妹妹,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她。”
隻不過,她丟了。
沈寧寧聽言,馬上一口答應:“好!以後,我就喊你阿兄啦。”
倆人相處了好一會,在謝明緒的引導和保護下,最後小家夥都敢驅使著馬兒小跑起來了。
直到半個時辰後,謝明緒才獨自帶著戰馬下山。
王巧兒看見他的身影,連忙從馬車上下去。
她幸災樂禍的眼神遮也遮不住,抻著脖子看謝明緒身後。
“沈寧寧呢?軍爺,您可在她家裡,看見了陳冶?”
謝明緒神情冷硬,透著拒人千裡的殺伐氣息。
他看了王巧兒一眼,語調冰冷嚴厲:“不僅沒有看見陳冶,還瞧見了一群狼,險些受傷,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王巧兒驚愕:“啊?沈寧寧確實有一群狼,不過,她隻要不下令,狼群是不會攻擊人的啊!”
“難道我會騙你?”謝明緒重重訓斥:“我看,你根本就是憑著一己私欲隨意陷害,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是公務,而你竟敢利用我們。”
“往嚴重了說,這是延誤軍機,將你捉入大牢重打五十大板,也不為過。”
他說的嚴厲,神色冷冽,嚇得王巧兒一張臉慘白。
她連忙跪下磕頭,哭著說:“軍爺恕罪,我……我不知道陳冶真的不在啊,我隻想幫忙找到陳冶,再也不敢了,我錯了。”
謝明緒不理會哭的淒慘的王巧兒,冷著臉警告:“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說罷,從她身邊帶兵離去。
鄧富貴見他走了,急忙衝過去將王巧兒扶起來。
“娘,你咋了?”
“快走,祥雲村這個破地方克我,我一次都不會再來了!”本想看沈寧寧的笑話,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了。
天氣一日日地涼下來,百姓們所期待的金秋,終於來了。
這天閒來無事,墨淩危來狼山接沈寧寧,要帶她進宮,為她做幾件合適的衣裳。
沈寧寧的郡主冊封儀式就在月底,算算時間,也就還剩下半個月。
小家夥帶著一籃子沾著水珠的果子上了馬車。
墨淩危看了看,輕笑:“你的果子倒是多,怪不得要開茶攤,對了,之前你的攤子被魏雨芙毀了,要不要我再派人為你建一個?”
沈寧寧搖了搖小腦袋:“不急呐,馬上國學府要考試咯,我要全心全意地準備,何況五兒弟弟還沒養好傷。”
茶棚一定會重建的,但是上次流民們被魏家的仆從打傷後,還沒完全恢複。
所以,沈寧寧也不著急。
倆人進宮後,墨淩危牽著她在宮道上散步。
一陣秋風起,迎麵吹來一縷縷沁人心脾的香風,伴隨著鈴鐺輕輕作響的聲音,隻覺得一刹那空靈寂靜。
沈寧寧看向前方,隻見四名宮女開道,姿態端莊。
她們身後,太監扛著一個垂著薄紗的鏤空轎子,正緩緩向他們走來。
而鈴鐺的響聲,就來自於轎子的四角。
墨淩危拉著她的小手,道:“那是容妃,她平日喜靜,不爭不搶。”
沈寧寧了解地點了點小腦袋。
轎子在他們麵前停下了。
一個氣質溫和華貴的美婦人從轎子上下來。
她先給墨淩危行禮:“太子殿下安好。”
隨後,容妃看向沈寧寧,笑容柔美:“這位便是福寧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