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道:“請郡主放心,卑職一定帶到。”
隨後,見他走了,沈寧寧才鬆了口氣。
似乎心情不錯。
她正準備走,謝明安從她旁邊經過。
“你今天想去哪兒?”他假裝不經意地詢問。
沈寧寧瞥他一眼。
小家夥軟糯的音調,冷冷淡淡:“我還去兵營!”
謝明安腳步停住,瞧著沈寧寧小身影走遠,冷眉微微皺了皺。
“又去兵營。”
上次他就沒能進去。
但這次,不一樣。
他嗤笑一聲,長腿一邁,大步追去。
想躲著他,沒那麼容易。
這次,沈寧寧輕車熟路。
她讓暮春和晚春在兵營外等她。
畢竟,兵營為軍機要處,她三番兩次地來,其實也不好。
這回主要是給薑芷送奶奶做的包子,送完小家夥就得走了。
她剛去將士們休息的營帳,就碰見那受了罰的副尉。
現在已經是個普通的將士了。
他扶著腰,一瘸一拐地提著一桶水。
看見沈寧寧以後,麵上陰鷙的神情變幻,最終泛出一個勉強的笑意。
“郡主又來了?還是找薑止的吧,他洗馬去了。”
“是嗎?在哪兒洗,我瞧瞧去。”
副尉伸手,正要指向正確的地方。
忽然,他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想了想,他手腕一轉,指著北邊。
“您看那個,飄著紅纓子的地方,就是馬房。”
沈寧寧應了一聲。
她瞧了瞧副尉:“以後彆欺負薑止了,他不是壞人。”
“不然,你自己也不好過。”
副尉連聲道:“是是是,您說得對。”
心裡那股怨毒的恨意,卻像是洪水一樣蔓延。
瞧著沈寧寧遠去的身影,他放下水桶,不動聲色地跟上。
沈寧寧邁著小腳,七拐八繞,經過不少營帳後,終於來到了副尉所說的馬房。
天氣寒冷,不出兵的時候,大部分戰馬都被關在這裡。
好在四麵不透風,否則,真不知戰馬能不能活下來。
沈寧寧站在門口,朝裡麵看了兩眼。
“薑哥哥?”她喊了幾聲,卻無人回應。
小家夥好奇地張望。
馬房很大,不斷有馬兒的嘶鳴聲傳來,興許薑芷在裡麵喂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沈寧寧便邁步,先進了馬房。
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撲麵而來。
小家夥捏住自己的鼻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
每個木頭柵欄裡,關著一匹匹高頭大馬。
它們感受到生人的氣息,極度不安煩躁地踢踏馬蹄。
就在這時!
沈寧寧進來的那扇門,竟被人從外麵鎖住了。
光線驟然消失,整個馬房裡的馬兒更加焦躁地嘶鳴,在木柵欄裡前後地撞擊。
門外的副尉,將門栓死死插上。
他環顧左右,確認無人看見,才露出得逞的奸笑。
眼中陰毒的意味明晃晃的。
這個馬房,平時都是專人飼養。
因為,這裡的馬兒,都是還未完全馴服的烈馬!
性子野得很。
看見生人就會不安,何況將光線閉了,再聞到燒焦的味道,定會焦灼不安。
這樣想著,副尉連忙跑到馬房的後麵。
點燃了兩垛燒火用的枯草。
冷風順著方向,將燒焦的氣味和火的灼熱吹入馬房裡。
副尉貼著耳朵聽了半天。
果然聽見,那些烈馬嘶鳴暴躁的聲音更加劇烈。
好!最好是讓它們衝出柵欄,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沈寧寧,亂蹄踩死!
正好現在大部分將士都在前麵練兵練武。
馬房位置偏院,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經過。
福寧郡主,這次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