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裂的軀體中,一股股精純的血氣升騰了起來,包容著血輪老祖的生命力,不斷地沒入石鬆寒的體內。
「你、你是石鬆寒前輩!」血輪老祖終於認出了老者的身份,慘叫求饒道:「饒命!前輩饒命啊!我們血魂山的山主,正是你昔年煉血宗之人,我們如今是一家,還請前輩饒命啊。」
石鬆寒沒有理會,張嘴一吸,血輪老祖身軀內升騰起更多的氣血,甚至就連他體內的受創的元嬰也開始枯萎。
僅僅隻是幾息功夫,血輪老祖就被徹底吸乾了精華,化為了一堆灰燼。
看到這一幕,饒是滄瀾老魔這
種魔道巨頭,都是臉色慘白,隻覺得一股寒氣從頭涼到腳。
要知道,血輪老祖的實力,可是與他不相上下的,但現在竟然眨眼功夫,就這麼死了,而且還被人吸儘了一身精華。
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些跟隨血輪老祖一起過來的血魂山元嬰修行者,更是身子瑟瑟發抖,幾乎就要跪伏在地了。
「元嬰巔峰的生命精氣,確實是難得的美味大補啊。」
石鬆寒微閉著眼睛,有些意猶未儘。
他沒有去理會其他的元嬰境修行者,倒是將目光看向滄浪老魔,秋仙主,還有長河脈主,天殺脈主等元嬰巔峰的高手。
隻見其深陷的眼睛中,泛著異樣的血色光澤,如同在打量著可口的食物。
「夠了!」
這時,蘇雲清冷的聲音響起。
石鬆寒神色一動,身上的氣機立刻收斂了起來,恢複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站到蘇雲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大家內心驚懼之餘,竟然莫名地生出了一種荒誕的感覺。
這位血道化神境的大佬,怎麼給他的感覺,竟是對蘇雲唯命是從?
「蘇雲,這、這位是……」長河脈主遲疑著開口。
「哦,他啊,曾經血煉宗的一位老前輩,叫石鬆寒,你們應該有印象吧。」蘇雲隨口說道。
長河脈主麵露苦澀,在剛才血輪老祖叫破石鬆寒的身份後,他自然也都想起了這位老者的來曆。
化神境強者,哪怕是在地星最輝煌的年代,也是主宰巨頭,每一個都威震天下,他又怎麼會不認識?
他剛才想問的是石鬆寒和蘇雲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對方堂堂化神境,竟然會這麼聽話。
不過當著石鬆寒的麵,他不敢問的那麼直白。
「不必如此拘謹,我和這家夥達成了協議,他現在是在替我做事。」蘇雲看出了長河脈主等人對石鬆寒的忌憚,便出言寬慰了一句。
不過長河脈主等人的反應,倒是和池雪剛得知此事時一樣,都覺得蘇雲這是在玩火。
一位化神境的大佬,哪裡是那麼容易可以駕馭的。
不管你拿捏了對方什麼把柄,讓其替你做事,那都不保險,搞不好什麼時候就得遭受反噬。
隻是這話,他們倒是不好說出口。
「既然蘇雲道友得到了石前輩的幫助,那看來確實不用我們操心妖族的威脅了。我三仙教內,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秋仙主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要告辭離開。
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滄瀾老魔也是連連點頭,附和道:「不錯,老夫門內也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等會!」蘇雲喊住了滄瀾老魔,似笑非笑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稱量一下我的本事嘛,現在目的都沒達到,怎麼就急著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