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向前幾步,剛走進離大門七尺之內,無數符文閃爍起來,大量的霧氣洶湧著,覆蓋了這七尺之地,伸手不見五指,唯有符文的光澤徹底亮了起來,符文正中的空白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凹陷,符文上隱約浮現出幾個大字,分彆是“然”“物”“外”三個鐵馬金戈般氣勢的大字,圍繞著凹陷不停地旋轉起來。
“什麼意思?”紫影好奇地詢問。
“這三個字似乎並不完整,得補充完整我們才能進去,或許是這個意思吧。”樂少龍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半天,很快就分析出了原因。
“那還不簡單?大男兒立世,應當心胸開朗,無視一切外物,心之所至,乃天地所在。”嘯戰大步向前,鬥氣隨指而出,化為一個“豁”字,落在凹陷之處。
筆性如心性,嘯戰的字帶著一股爽朗的決心,字間自有一番天地。
可“豁”字剛劃完最後一筆,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凹陷處反震而出,將嘯戰巨大的身軀彈飛。變故來得極快,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嘯戰已經如一股旋風,掉到七尺之外,激起衝天煙塵,同時光圈閃耀,將七尺之地圍了起來。
嘯戰單腳駐地,腳一發力,想再衝進來,卻如撞上了一堵透明的玻璃牆,六星鬥帝的鬥氣全力爆發也無法損其分毫。
嘯戰在外麵暴跳如雷,急得團團轉。
眾人見嘯戰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放下心來,然後回頭都看向那兀自旋轉著的三個字。
看來這是一道選擇題,每個人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再也不敢輕易下筆,眾人在七尺之地爭論紛紛,直到認為是正確的答案,才敢小心翼翼做出嘗試。但眾人還是一個接一個被震飛出圈外,隻留下甄妮與蕭炎。
“這位建造神廟的人應該是一位世外高人,心係天下事而身在鬨市外,心態之超然令人佩服。”
甄妮娓娓道來,分析得很有道理:“應該是‘超然物外’才最為契合此人的心態。”
似乎極為確定,甄妮的芊芊玉手寫了個“超”字上去,然後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一樣被震飛出外,遺留下一地的惋惜。
七尺之內,平時一步之跨,此時卻彷如一道天塹。
如今隻有蕭炎一人,眾人在外麵屏住了呼吸,六雙眼睛十二隻眸子緊緊盯著蕭炎,寄托著全部的希望。
感受著眾人殷切的眼光,蕭炎突然覺得壓力好大。
此處應該就是靈印所在地,現在又僅餘下最後一次機會,蕭炎從來不敢自信地認為自己比其它人在分析事情方麵更強,可偏偏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蕭炎一時頭大如鬥,不知不覺竟滲出了一身汗水,他艱難地舉起手指,又猶豫地放下,心中紛亂不已,這或許是得到靈印的最後一次機會,關係著八極天決的第一次進化,即便堅毅如蕭炎也不敢輕易下手。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淌,眾人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焦急,蕭炎的表現明顯沒有什麼信心,眾人隻覺得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沒有激烈的戰鬥,沒有艱難的幻境,似乎隻有這麼一個看似簡單卻不得其道的試題,卻卡住了所有的人,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相信此時的眾人都願意再轟轟烈烈與咆哮黑尊打上一場,雖然危險,但至少沒有這樣鬱悶。
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緩解一下心中的緊張,蕭炎的眸子亮了起來,慢慢地有了決定,手指再一次舉起,停在凹陷之處。
不管如何,也該做一個決定了,至於勝算如何,蕭炎也不敢保證,但優柔寡斷一向都不是蕭炎的作風。
並指如風,蕭炎的手指快速在凹陷之處刻畫了一個“蕭”字,既是蕭炎的姓,也是對這幾個字的理解。
其實,蕭炎千思百解之下,和甄妮是一樣的見解,蕭然物外與超然物在意義上並沒有太多的不同,都是形容極為超脫,不為俗情雜務所煩擾。
既然如此,何妨一賭?以此字和自己之姓的契合,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蕭炎還是毅然落下了“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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