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那日恰好是冬至,天寒地凍。
阮軟坐在封閉的馬車裡,白色鬥篷暫時解下,隻著一身淺藍。腰間的係帶束緊在一側垂下,脖頸袖口處滾了一圈細細的純白絨毛。
馬車內空間很大,墊滿了純白的毛絨地毯。靠近她的那側放了一個金絲楠木幾案,上麵擺滿了時令的糕點和一壺清茶。甚至還備了腳踏,卻仍顯得有餘。
山路不平,坐在厚實軟墊上的阮軟卻隻能感受到微微的搖晃。輕易就能忽略。
阮軟打開一側的木窗,稍稍撩開外麵的厚實遮簾,腦袋探過去看。
後麵綴著的人是數也數不清,一眼望不到底。一大隊人在山路上,從遠處看就是一條不同顏色組成的長帶。飄在半空,可以算作一道風景。
她受不住風,喉嚨裡泛上癢意,低低咳了幾聲。
旁邊伸來一隻大手,替她關上小窗。
接著拿起一旁的白色絨毛鬥篷,起身。
微微傾身把她整個人裹在裡頭,隻露出一顆圓圓的腦袋。
脖頸下巴交界處圍了一圈蓬鬆軟毛,幾乎連耳朵也埋了進去。
亓官曜握住她的冰涼小手,包在手心裡用體溫捂熱。時不時摩挲一下。
華麗微啞的聲線傳遞到她耳畔,“嬌嬌,外麵天冷,穿得熱些。著涼了可要再多喝幾副湯藥。”
阮軟已經調養了一段時間,湯藥一日不停的喝到現在,雖說是有些習慣了,但也不想給自己多找來一副藥方子。
於是也不去碰身側的小窗了。
不過——
她往亓官曜那邊靠了一點,“我不看了還不行嘛,馬車裡麵已經夠熱了,再穿著鬥篷我都要出汗了。”
亓官曜不為所動。
阮軟在旁邊挨著他,距離進一步拉近。
亓官曜握著她的手不放。
“鬆手好不好?你能感覺到的,我的手已經暖了。”
阮軟輕輕蹭了下他,撒嬌。
亓官曜沒製止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輕蹭。
不一會兒,阮軟感覺到他捏著自己手的力道越來越大,幾乎是直直抓到骨頭上。
亓官曜突然把她抱到腿上。
阮軟斜坐著對著他。
雙手被鬆開,圈著他的脖頸搭在右側肩膀上。
氣氛開始緩緩變化。
亓官曜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紅唇。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嬌嬌,一個月了……”
“……可以嗎?”
乾啞的嗓音。
她如坐針氈。
……
……
這實在是挑戰阮軟的羞恥心。
怎麼可以……在這裡!!
她推拒
亓官曜愛憐的親了親她黏了發絲的額頭。
……
馬車內隔音很好。
也沒有人能看出來些什麼。
馬車外寒風肆意,馬車內卻是熱火朝天。
一行人就這樣緩緩前進。
……
——審核請看——
內容刪了一些後,我隻加了“如坐針氈”,把一句話修改成了“也沒有人能看出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