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隻點了幾道嘗嘗口味,事實上辟穀丹很有用,現在她的肚子還飽著。
想吃點東西也隻是因為饞了而已。
她很快就點好幾道菜,小二收走點菜單子,拿去給廚房準備。
阮軟倒了杯桌上的茶水,謝朝時坐在她對麵,坐姿端正,肩背挺拔,不像她手臂撐在桌上。
不過她也沒改變姿勢的意思,重新取過一個茶杯,給他也斟了一杯。
在桌上慢慢的推給他,神色間帶著些討好。
“朝時哥哥,喝茶!”
直至推到實在夠不著了才停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謝朝時淡淡與她對視,右手拿起桌上的瓷杯。
白皙指尖搭在杯壁上,長指微曲,玉石似的指骨突出,襯得本來普通的藍色瓷杯都精致了幾分,像是蒙上了一層霧,隱藏了上麵的瑕疵。
他淺酌一口,喉結輕微上下滾動,凸起的骨結有幾分欲色。
阮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視線沿著肌膚一點點上移。
唇瓣上沾了些水澤,潤潤的。
她正要說些什麼——
“打擾二位了。”
一道少年清潤的聲線傳來,微微帶著點磁。
阮軟轉頭,熟悉的麵孔進入她的視線。
“秦厭特來向二位賠罪。”
隻見他唇角含笑,話語倒是誠懇,眼中卻好似透露出那麼幾分不正經。
秦厭,無父無母,來曆成謎,自有記憶起便是個孤兒,靠自己謀求生計,所幸腦子還算聰慧,能掌握一些生財之道。
可惜身患不治之症,時不時就會吐血,每次發病都是在損耗他所剩不多的壽命,後欲拜入天衍宗,尋求治療的方法。
“本尊向來不喜歡裝腔作勢的人。”
謝朝時眼瞼微微下垂,指尖轉了兩下手中的瓷杯,周身寒氣逼人。
語調更是冷冷,像是能把人凍成冰。
秦厭輕笑一聲,眼尾微微上挑。
“那我就直說了,我對姑娘你一見鐘情,你看我如何?”
接著直接在她身旁坐下,絲毫不顧謝朝時身上散發出的冷氣。
靠的她很近。
雖然這也是攻略目標,但在謝朝時身邊她也沒法直接答應啊!
阮軟沉默了,不答應不拒絕。
結果看上去他也沒有很失望,或許隻是說說而已,不是真心。
也是,畢竟才第一次見麵。
他輕輕挑了下眉,另起了話頭,“不認識一下嗎?”
她頂著謝朝時的視線,磕磕絆絆地道。
“我叫阮軟,你也可以喊我的小名……”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吃嗎?菜都要涼了。”
方才小二麻利的把菜都給上了,不過隻說了幾句,應該還不會涼吧?
她雖然這樣想,但還是聽話的不說了。
殊不知謝朝時在想她怎的這般沒有戒心,對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說她的小名。
渾然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秦厭支著頜看她一口口往嘴裡塞著食物,突然來了一句。
“你是要去仙門拜師嗎?”
“?”她咽下嘴裡的食物,“你怎麼知道的?”
秦厭笑了笑,嗓音輕幽,“猜的。”
“我想與你同行,”低磁的聲線在耳畔響起,刻意壓了些誘惑,“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