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厭來的時候正值緊要時刻。
他扣門。
不緊不慢的兩聲,預留了足夠時間,沒有第一時間闖進去。
“出來。”
他沒有想聽屋內動靜的打算。
夜色漆黑,月光下他身形挺拔,墨發用玉冠半束著,披散而下的發絲長及腰間,一襲白色弟子袍似染了露水,有些說不出的潤。
他麵色有些難看。
阮軟推開門,衣裙穿戴整齊,略顯淩亂的衣襟卻彰顯出幾分匆忙。
她的臉頰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泛著濃鬱的粉意,發絲也顯得有些濕潤,發尾潮濕幾縷發絲黏在一起,潮潮的。
她麵對著他關上門,“有什麼事嗎?”
垂在身側的手控製不住地動了動,上麵還殘留著濕潤觸感。
他身上還帶著些動物本性,一根根舔"舐過她蔥白手指,齒尖磨過她堅"硬指骨,久久不放。
“解釋解釋。”
秦厭直勾勾地望著她,眼中情緒濃鬱,聲線壓的很低,清潤的少年音微微有些沙啞。
阮軟的眼神不閃不避,抬頭時一塊新鮮的紅印暴露在他眼中。
“我不覺得我們是需要向你解釋的關係。”
他扯唇笑開,“我不好嗎?”
“如果他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他問的很慢,嗓音隱約透出幾分艱澀。
阮軟沒有回答。
秦厭彎下身子輕輕貼上她,濃密的睫羽垂下,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深邃的陰影,眼中幾乎投射不進光,雙臂環在她的腰間,一點點收緊。
動作緩慢。
“上次是我錯了,我保證不會再那樣做了,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刻意放軟的聲線。
他隱約弄清楚了一些事情,既然她討厭強迫他就主動放低身段,至於她身上的修為……
“我也可以同你雙修……”
身後的門砰的一聲打開。
“你做夢!”兩顆烏黑的眼珠像是要噴火,眸光轉向阮軟,“你該不會要答應吧?!”
阮軟眸光動了動,像是在考慮些什麼,指尖用力,想要推開貼在她身上的身軀。
秦厭眼神閃了閃,乖乖順著她的力道退開。
他站直身子,方才在身前垂下的發絲貼在左肩前,烏黑潤澤。
阮軟側身,目光落到顧柏身上,“我不勉強,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一刀兩斷。”
他有些不敢置信,“憑什麼要老子退出?!”
“明明是老子先來的,要退出也該是他!”
秦厭恰時補了一句,“這麼說,你是同意我了?”
肉眼可見的暴躁。
他艱難點頭,眼神狠的像是要把他撕碎。
秦厭笑眯眯地道了句多謝。
……
這天後她的劍術開始荒廢了。
時間大部分都花在應付他們身上,他們總也做不到和諧相處,一件小事也能演變到互相爭了起來。
還總在她麵前發生,時不時就要拉上她解決。
當然,他們背後發生的事她也不知道,當著她麵的就已經解決不過來了。
於是她都有點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開始想辦法減少見麵的時間,隻是總也逃不過,尤其是……時。
倒讓她有點懷念起了謝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