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寧淮終於忍不住了,“不行!!”他扭頭看向阮軟,“姐姐,他不安好心。”
對於他當麵說自己壞話的行為,賀添舟沒什麼反應,完全忽視了他。
賀添舟微抬了下眉梢,黑曜石般的眸子映著些許笑意,“阮小姐,可以嗎?”
從他進來時就悄悄把目光移過去的人忍不住提起了耳朵,兩男爭一女的場景真切的發生在了現實中,主角的顏值還這麼高,叫他們怎麼能不關注。
阮軟想了想,答應了。
“好。”
“我也去!”寧淮急忙說道,生怕晚了一步就被他們撂下。
“你該回去上學了。”阮軟抬眸望他,神色間似是染著些無奈,又好像隻是他的錯覺。
喉嚨裡的話被堵住,他肉眼可見的蔫了蔫,早知道不說自己是翻牆出來的了。
他的聲音低了低,“好吧。姐姐,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宵夜。”
至於為什麼是夜宵,早自習結束就八九點了,總不能讓姐姐空著肚子等。
他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黏糊又克製。
不等他完全離開他們的視線,賀添舟就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阮小姐,請。”
阮軟走在賀添舟前麵,身後有腳步聲穩穩的傳過來,賀添舟長身直立,略落後她幾步,高大的身軀不自覺地散發出長期身居高位而浸染的壓迫感,內斂。
門口響動的風鈴聲空靈,透明的玻璃門單側開合,賀添舟紳士的替她撐住金屬質感的把手。
阮軟從他身側經過時微涼的發拂過他垂在身側的手背,像是一陣風一朵雲掠過,不留痕跡。同時一縷微淡的氣息被他捕捉到,如山巔白雪消融。
銀白的發繞過他西服上的紐扣,被勾起後又順著重力飄落,賀添舟出神一瞬,而後跟上。
垂在身側的指輕輕動了動。
某個私房菜館,賀添舟舀了碗奶白色的魚湯,捏著勺柄的手筋骨分明,在燈光下白皙到近乎透明,修剪齊整的指甲泛著淡淡的粉,遞給她時袖口處露出一截勁瘦的腕骨,蘊著明顯的力量感。
“很抱歉擅自查了你的位置,但我有一定要見到你的事。”
賀添舟左手掌心朝上,紋路極淡。腕骨上纏著的紫檀佛珠圓潤光滑,他看不到掌心的神紋,但那灼燙的觸感一直刻在他的腦海,“救命之恩,賀某合該報答。”
聽到他這麼說,阮軟麵色依舊平靜,飽滿紅潤的唇瓣上沾了魚湯的濕潤水澤,“不必,是我謝你相送之情,不需要報答。”
賀添舟視線控製不住地落在她張合的唇瓣上,不著痕跡。說話間隱隱可窺見一點粉嫩,他注意到她的虎牙微尖,莫名的舌尖有些微癢。
他輕輕笑了笑,“那賀某豈不是占了個大便宜?舉手之勞怎抵得上阮小姐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賀添舟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染上了些明顯的笑意,輕抬眉梢。
“重新認識一下,賀添舟,二十七歲,名下略有薄產,偶爾會碰一些煙,但不上癮,無其他不良嗜好。”他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聲線略沉,“嗯,長相應該也還算過得去。”
“阮小姐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