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抓到了什麼?”閔有山眼神像是黏在她的皮膚上,撕也撕不下來,“一隻臟兮兮的小兔子。”
身後的人哄然大笑。
其實阮軟身上並不是很臟,隻臉上印下了一塊血痕,花染裙子一側蹭上血汙灰塵,顯露出的肌膚白嫩細膩,在蒙了一層灰霧似的環境下格外顯眼,臉上的嬰兒肥微有些肉,一看就是被好好養著的,沒有真正嘗過末世的苦。
換言之,她很可能是有主的,養著她的人能力還不低。
這樣的貨色誰也不可能舍得隨意拋棄,應該是出了什麼變故,才叫他們碰上了人。
一群人盯著她的眼神露骨,像是已經用目光剝開她的衣服,閔有山向她靠近,許是自信於自己的實力,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要抓住她,逗弄般靠近隻臉上露出幾分急色。
他手下的人跟上去,一般找到女人都是老大先玩過才輪到他們,但現在這個是上等貨色,也不知道老大舍不舍得,不過他們能喝口湯也好,那些臟兮兮身上還有味的早就玩膩了。
他們這般想著,卻忘了自己也是一副不甚乾淨的樣子。
“跟了我吧。”閔有山雖這樣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輕蔑,“我保證你以前過得是什麼日子,跟了我還是一樣。我不會虧待你的。”
完全沒把她當做一個平等的人來看待。
“像你這樣柔弱的女人在末世會是什麼下場想必不用我告訴你了,想活命就得識時務……”
他們越靠越近,阮軟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齒尖狠狠陷入唇瓣才像是找回了力氣,轉身跑了起來,不敢注意身後的動靜。
身後的人卻一直不遠不近的墜著她,不見吃力,明明能夠直接抓住,還要從心理上擊潰她。
高跟鞋掉落在街道上,被他拾起,她光著腳踩在地麵,有時會碰到散落的滑膩冰冷的人體器官,像是有蟲子從接觸處一點點的爬上小腿,密密麻麻的癢,她卻一刻也不敢停下。
心臟不斷下沉,牽出絕望,縛住她的肢體。
她再也跑不動,胸膛劇烈起伏著,身上起了一層薄汗,掉下的發絲黏在脖頸上。
“怎麼不繼續跑了?”
閔有山臉上帶著滿意,粗糙壯碩的手臂來抓她,眼裡的欲"望濃鬱的像是要滴出來——
他麵色猛地一變,喪屍從四麵八方將他們包圍,謔謔聲不斷接近。
數量差距懸殊,要想完好無損的從這裡出去也並非易事,他頓時沒了心思,要抓到她的手也收了回來。
異能在她眼前繚亂的釋放著,方才還說不會虧待她的人陷在喪屍中就換了一副模樣,半點也不管她的死活,隻顧著自己。
極度驚恐之下,阮軟沒有發現,好幾次喪屍指甲要抓到她,卻都沒有真正落下手,好似險之又險的避過。
隻聽得一聲慘叫,她下意識循著聲音望過去,倒在地上的那人大腿被生生扯下,鮮紅血液濺開來,喪屍大口大口嚼著生肉,鋒利的牙齒輕易撕開血肉,骨骼嚼碎的聲音傳出。
她猛地閉上眼,極富衝擊力的一麵卻深深刻在她的腦中。
幾秒間她眼睜睜看著活人被分食,慘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