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盛景知,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知知。”他糾正道。
說完又把人往懷裡收了收,完全忽視了她的問題,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打算,恨不得抱著她不放。
香香軟軟的一團被迫窩在他懷裡,她不敢掙紮,生怕惹怒了他也被他變成一灘血水,連說話都小心斟酌。
“知…知知,這樣我有點不舒服。”
他低頭,視線一碰到她就像是黏住了一般,“哪裡不舒服?”
眉頭也皺起來,含著明顯的關心。
阮軟微微避開眼,“你身上有一點冷。”
他的步子停下,阮軟忙不迭說,“其實也還好。”
盛景知抱著她重新走動起來,他的體溫是偏低,但,“你沒有穿鞋,我不能放你下去。”而且他也並不想放她下去。
被他一提醒,赤"裸的足觸碰到肢體和器官的感受以及看見活人被分食的畫麵再度出現在她腦海中,她的麵色發白,足底也像是又有小蟲子在往上爬,麻癢。她安靜下來不再說話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地方,酒店電力設施還未癱瘓,他抱著她坐上電梯,直達頂層的總統套房,酒店裡十分安靜,除了他們沒有第三個人出現。
就連喪屍也遠離了這個地方,也或許是被他全部清理掉了。
中央空調持續工作著,一進總統套房清涼的氣息就撲麵而來,不似外麵的悶熱。
盛景知抱她進主臥,裡麵沒什麼生活過的痕跡,被子折開一角,看上去十分整齊,不見什麼個人風格明顯的私人用品。空氣中氤氳著一股淺淡的木質香氣,和貼在他懷裡聞到的相同。
他把她放在床沿,讓她坐在灰色床單上,也不在意她身上的臟汙染上了床單。
一身潔白的襯衫因著抱她的動作蹭上了不少血汙,阮軟臉側的血汙幾乎都被蹭到了他的身上,隻留下一點淡淡的微紅血漬。
扣著她肩膀的手也沾上了一層暗紅,他走進浴室,嘩嘩的水聲傳出。再回來時他端著一盆水,白色毛巾浸在裡麵。
盛景知在她麵前蹲下,用力擰乾毛巾,溫熱的濕意隨著毛巾一同貼上她的腳背,他垂著眼,一絲不苟的替她擦著腳上的血汙。
不錯過任何一道縫隙,掰開她的腳趾。
粘稠的目光落在她足上有如實質,珍珠般粉白的腳趾微微蜷起,她感覺有點奇怪。
換了幾次水才把兩隻腳都擦乾淨,盛景知手上還沾著水珠,冰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腳趾,她收回後他還追過來,把它握在掌心根根捏了個遍。
丸子頭因著剛才的變故有些淩亂,發絲蓬起來襯的巴掌大的臉更加小巧精致,盛景知一隻手還握著她的足,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腦後,發圈被摘下,微卷的發絲垂下,他往兩邊撥了撥。
呼吸近在咫尺,耳畔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可以親一口嗎?”
聽起來還算禮貌。
她以為他要親自己,猶猶豫豫想著溫和拒絕的辦法。
但握著她的足的手又捏了捏。
“不可以!!”
她沒想到他竟然抱著這種主意,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