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她的體力開始跟不上了,強撐著走了一會,虛汗接連不斷地冒出臉色白的厲害,胸腔內像是被棉花堵住,喘息困難。
管道內四通八達,一眼望去全都是水泥製成的通道,辨不清方向。初時還有些狹窄,隻能供人彎著身子勉強通過,漸漸地管道內空間變大,有兩人半寬。
她站直身子,後背僵直處牽引出一片酸痛。腳下不知絆到什麼,險些仰麵撲倒在汙水上,千鈞一發之際,脖頸前傳來一道阻力,生生止住了她倒下的趨勢。
短t領口變形,被扯的寬大,後領落在一隻骨節分明的冷白大掌中,手背經絡因著用力而凸起,莫名有些欲"色。
她急促的呼吸聲傳入身後的人耳中,領口在她頸上勒出一道深色紅痕,她吃痛的皺起眉,生理性淚水冒出,如同淩"虐。
盛景知在靳淮身後,眼睜睜看著他在阮軟要摔倒時朝她腰間伸出手,又在最後一刻不知為何突然轉了方向抓住她的後領。害的人這般難受。
靳淮皺了皺眉,掌心力道略鬆,另一隻手按著她的肩把人身子帶正,而後徹底鬆開她後領的衣料。
視線落在她脖頸前的那道紅痕上,眉眼間染了些煩躁,倦怠的神色消失,他也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嬌弱,習慣掌控的人難得有些後悔,道歉的話卻依舊說不出口。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沒事吧?”
阮軟看他一眼也不說話,紅通通的兔子眼中淚水撲簌而落,眼睫也蔫蔫的往下壓,身體上的不適加上被心上人這般對待,情緒已然有些失控,“你太討厭了!”捂著難受的咽部聲音微啞。
身後有彆人催促的聲音。
她看向盛景知,壓抑著哽咽,“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理直氣壯的命令聽在旁人耳中恐怕會有些不適,盛景知麵上卻沒有半點不情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彎下身子,“阮阮,快上來。”
她趴在盛景知背上,眼睛依舊酸澀。滾燙的淚珠滴落到他的頸側,劃出一道水痕,而後被襯衣領口吸收。
肢體接觸本該讓他感到滿足,但盛景知一想到她是為了誰哭的就瘋狂嫉妒,想要趁機弄死靳淮的心更重。
阮軟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此刻靳淮已經走在他們前麵,她垂眸避開他的身影。濕透的鞋襪離了水後更覺難受,藏在裡麵的腳趾蜷了蜷,試圖與濕黏的襪子分開。
她開始後悔起來,卻拉不
他們都穿著長筒短靴,出發前喻淩也曾再三和她說過,是她堅持不願意,原因是它和自己今天這身衣服不搭配。
她的目光隔著人影投在喻淩身上,咬了咬略有些發白的唇,很快收回眼神。
盛景知又背她走了一段,“換上。”
熟悉的沉冷聲線傳入她的耳中,她抬頭,喻淩一手捏著短靴走向她,前方探路的不知何時換了人。
她一時沒有反應,喻淩已經主動來脫她的鞋襪,瑩潤的玉白肌膚隨著剝脫的灰白襪一點點顯露而出,他麵色未變,手上動作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