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我可以進來嗎?”
盛景知站在門外,蒼白病弱的麵上是被冷落的鬱鬱,指骨在門扉上輕叩。
屋內一片安靜,幾秒後一道懶散的男聲傳出來,“不能,需要我提醒你這個時間她屬於我?”
經過‘友好’的協商,盛景知喻淩和靳淮都各自爭取到一點和阮軟單獨相處的機會。初時盛景知和喻淩都守著規矩不去打擾,靳淮卻在背後偷偷搞些小動作,在他們單獨約會時找各種借口來搗亂。
他們自然忍不了。
盛景知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漂亮的指骨在門板上繼續敲,力道更重頻率也更快,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門,發出的聲音卻壓低輕緩,刻意帶著些委屈,“阮阮,我隻是想看看你。你已經兩天沒有出門了,我想見你。”
靳淮捂住阮軟的耳朵,垂頭靠近,“好吵,帶你去個地方。”
陪他的時間就要結束了,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去。”
靳淮看一眼床的方向,勾出一抹笑,勾魂奪魄,“或許你更想陪我在床上休息?”
她瞪他一眼,“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靳淮推開窗,朝她伸出手,“過來,我抱你下去。”
他帶著阮軟背著他們溜走,接下來就該喻淩陪她了,但又有什麼關係?一肚子壞心眼的人就是要把人拐走,趁機獨占。
正是夜深的時候,天幕中有明亮的星星點綴。靳淮背著她慢悠悠地走,在漆黑的山道上姿態輕鬆。
她低頭避開一截樹枝,“我們上山做什麼?”
他背著人走了這麼遠也臉不紅氣不喘,把她往上掂了掂,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眸中的笑意,“看日出。”
山頂早有準備,他三兩下將帳篷搭好,和阮軟一起鑽進去。
她打了個哈欠,眼尾含著些水意,“我先睡一會,等日出了再叫我。”
靳淮含笑不語,往日看上去總是困倦的人此刻卻精神的不成樣子,並不答應隻是問道,“冷嗎?”
風聲呼嘯而過,帶動著樹枝一齊晃動,猛烈的風撞在帳篷上時好似也能感到搖晃。拉鏈緊閉的帳篷內卻是溫暖。
她搖了搖頭,一邊準備躺下去一邊說道,“不冷。”
靳淮伸手過來,蒼白的指尖觸到她手臂時有電流穿過,“那就好。”
阮軟猛地縮回手,驚詫抬眸,看他一眼後又去看他的手,罪證明晃晃的暴露在那兒,紫色電光覆在指端,緩慢流轉。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乾什麼?”
他又來抓她的手,指腹緩緩滑下,“不舒服嗎?”高挺的鼻骨戳在她頸間,骨骼有些微硬,繼續道,“想試試不一樣的。”
方才失控的感覺她不想再嘗試第二次,那時神智都有些飄飄然,她狠"狠拒絕,“你做夢!”
靳淮好不容易用行動讓她鬆了口,正打算得寸進尺,帳篷前投下一片陰影,一截細小的藤蔓從外麵探進來,把帳篷拉鏈拉開——
投下的陰影遮住他們交疊的身影,“阮阮,我在門外等的好苦,你都不肯見我。喻淩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和他來這兒?”一副拈酸吃醋的樣子。
他也不管是不是靳淮誘拐她過來的,“他有的我也得要,阮阮不能厚此薄彼。”
盛景知脫鞋彎腰進入帳篷,漆黑的眼神全程灼灼盯著她,操縱藤蔓將拉鏈重新拉上。
兩指粗細的藤蔓大量纏上她,緊貼著她的肌"膚遊走,將她捆縛成一個澀"氣的姿勢,靳淮也不阻止,雙手虛虛的搭著她,指端出現異能,“彆!”
阮軟驚慌的阻止他們,在他們手下如同柔軟的被肆意擺弄的小動物,口中溢出細弱的哀叫聲。
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傳出,喻淩站在帳篷外,冷冷道,“是你們主動打開還是我來?”若是他來隻怕會把帳篷毀成破布。
裡麵模糊傳出靳淮隱含挑釁的聲音,“自然是我主動打開,抱歉啊,還麻煩你這麼晚了找上門來。沒辦法,情難自禁。”
喻淩冷著臉看一眼腕上的機械手表,“時間超過了1小時24分08秒,現在她是我的。”
他彎下腰,不由分說把她抱入懷中。盛景知卻不肯撤去她身上的異能,“可是阮阮喜歡我……”
靳淮也補充,“她也喜歡我……”
一時有些僵持起來。
……
最後,她還是看到了日出。
注意力卻完全不在壯觀的自然現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