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爸爸錯了,但你這周吐了兩次血,我實在不放心你出現在人那麼多的宴會上,怎麼會是怕你為難她!我知道我們嬌嬌雖然看起來脾氣不好,但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
她麵上有些不自在,沒有說話。
他從被撐的形狀誇張的兜裡掏出一個方形盒子,低下身子送到她麵前,“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
她抬頭,看著他打開盒蓋,硬幣大的粉鑽被托在黑色絨布上,燈光下折射的光芒璀璨,“到時候我讓人加工成項鏈,彆生爸爸的氣了。”
她順著有些粗糙的手看上去,他西裝革履,頭發做過造型用發膠固定,條紋領帶壓在西裝外套下,看著像是從宴會現場匆忙趕回來,顯出些疲憊。
她軟下態度,“嗯,”頓了一會,“她呢?也跟著你一起回來了嗎?”
阮邵元一時沒有回答,然後表明態度,“如果你不願意和她一起住,我馬上給她找房子搬出去!”
“算了,”知道他把人帶了回來阮軟就知道他還是想和她一起住的,畢竟是親女兒,也想要培養感情,“我隻有一個要求,三樓我還是想一個人住。其他隨便你把她安排在哪裡。”
阮邵元出去了,知道她還不能接受,也不逼著她下樓和他們一起吃飯,進門前吩咐管家送上來的晚餐到了後他接過來親自送到她床邊,提醒她趁熱吃。
翌日,阮軟睜開眼,頭痛欲裂。
摸到床頭的手機一看才七點,昨晚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是刻意在想某件事,但就是沒有睡意,後半夜才半夢半醒的睡過去,生物鐘卻強製把她叫醒。
此刻她渾身無力,四肢還有些酸軟顫抖,眼皮好像被黏住似的睜不開,心臟處悶悶的疼,蒼白的臉上病容憔悴。指尖都沒有血色。
她慢慢坐起身,鼻腔喉間皆是血腥氣,挪進浴室洗漱,吐出凝結的血塊。
站在鏡子前,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熱毛巾搓出的淺淺的紅,連害怕的情緒都不見,似乎早已接受。
她下樓,在樓梯上就聽到他們的說話聲,旋轉樓梯遮住了她的身影,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沒有立刻下去。
“大小姐。”
有女傭眼尖看到了她的身影,她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下樓在餐桌旁落座。
她一出現他們的說話聲就停下,阮邵元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像是怕剛才的事惹她不高興,親自給她盛粥,看了她一眼,“嬌嬌,你臉色不太好,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我沒事。”視線落在對麵的女孩身上,她穿著一身簡單的短袖長褲,膚色有些偏黃,拿著勺子的手粗糙,看上去做過不少活。她沒有上妝,五官精致但還有些粗糙,和他很像。
她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做了親子鑒定後就確定了她的身份,他們去做鑒定的照片被拍到,媒體大肆報道,壓都壓不下去,昨晚又辦了認親宴把她介紹給彆人。
但查過後卻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