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看到他的神色,沈初瑤猜測或許是有什麼隱情,他主動承認更是讓她這麼覺得。
他不願意說,低著頭,鳳眸也有些黯淡,“沒有為什麼。”
沈初瑤還要繼續追問,曲忱之獨自回來,葉寒川和裴硯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沈初瑤也抬眸望過去,沒再繼續說話。
曲忱之站在葉寒川麵前,望向他的視線極淡,像是根本沒有將他看進眼中,“跟我進來。”
說完就率先往他的屋子裡走,葉寒川幾乎是同時跟了上去,冷著臉。
裴硯和沈初瑤仍舊留在屋外,隱約有她纏問的聲音傳進來。
門扉關闔後聲音越發隱約,曲忱之示意他在床邊坐下,拔出了他手臂上的銀針,指端按壓在他的脈搏上,“你又催動了內力。”
他示意葉寒川躺下,又去拿新的銀針。
葉寒川冷著臉,視線幾乎是跟在他身上,想要問阮軟和他的關係,又想要聽她親口說。
眸中含著些不明顯的糾結。
在曲忱之用火灼完銀針轉向他前,他收回了視線,“躺下。”曲忱之命令道,帶著不可違逆的冷感。
葉寒川剛剛躺下銀針就紮了進來,重要的穴位按著先後順序依次紮入銀針,隻留下一截顫動的針尾。
頭部和頸部也用銀針封住,曲忱之撚著銀針的手極穩,落針輕易,方從火上灼過就紮入了穴位,動作行雲流水,不見絲毫凝滯。
右臂浮現烏紫色紋路,在蒼白的皮膚上十分詭異,仿佛像是活物般能夠流動。
右臂上密密麻麻的紮著針,連手指都變成烏紫色,曲忱之抽出小刀,一刀割開三根手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同時出血,烏黑的血液流出。曲忱之捏著他的手,直到流出鮮紅色血液。
他拔下葉寒川全身的銀針,又抽出一把新的小刀,割開手腕,用還盛著清水的碗接住,一直到碗裡的血變成較為粘稠的紅,“喝了。”
他沒有看葉寒川,已經在做止血處理,沒有上藥,直接用繃帶單手纏上,緊緊裹了兩圈,繃帶滲出紅色。沒有打結。
也不看葉寒川到底有沒有喝,將繃帶掩入袖中就要離開屋子,藥香中夾雜著血腥氣。
“那你為什麼要戳她的臉?”
曲忱之將門闔上,往外走了幾步就聽到沈初瑤不高興的質問聲,他腳步不停,站在他們麵前,冷淡的視線凝在裴硯身上,聲線淡漠,“離開這裡。”
裴硯聽懂了他的意思,欲言又止,“我不能走,父親還在等我。”
也不知道方才他是如何和沈初瑤說的,她竟然替他說話,明明方才還在質問他,“師兄,你為什麼要趕走他?”到底是一同長大,雖然前些日子還吵了一架,話語中還是有些親近的意思。
沈初瑤頂著他淡漠的視線,“你明明之前都不介意我帶人回來的。”她突然想到阮軟,情緒外露,“該不會是你聽見我說他戳那個女人的臉,你很介意?”她的語氣有些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