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還有方才疼出的冷汗,栗發濕黏在後頸、臉側,新生的魚尾脆弱又敏感,即便力道很輕,觸碰處也似帶著電流般,尾巴應激的顫了顫,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繃緊,喉嚨間壓抑著舒服的咕噥聲。
指腹劃過冰涼的鱗片,她的聲音不知是因此而顫抖,還是因為害怕。
“我不想被送去切片……”
她的眼中是世界觀崩塌的自我懷疑和驚恐害怕,方才被激出生理性淚水的眼眶仍舊還紅著,輕易又落了淚,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化作珍珠砸落在她身上和大床上。
她眼睛瞪的更大,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般,匆忙揉了幾下眼忍住哭意,戒備的對著他,試圖脫離他的懷抱。
他們隻能算作認識幾個小時的陌生人,她怎麼相信他會為了她保守秘密。
究竟怎樣才能讓他閉嘴……
沈時序撈回她掙紮的身子,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裡,“放心,不會讓你去。至於尾巴,不覺得很漂亮嗎?”誇讚時聽起來竟然心情很好。
掌心在她身前攤開,接住她掉落的珍珠,不知何時她又落了淚。
阮軟有些鬆動,但還是沒有對他完全放心,直勾勾的看著他的動作,觀察他。
沈時序套上衣服起身,掌心接到的珍珠同方才落下的收集起來放到一起,在不算熟悉的酒店房間中走到中島台,想到她現在的體溫,倒了杯冷水給她。
“聲音啞了。”見她隻是看著卻不接,“如果我要告訴彆人,剛才就可以。”
“你可以相信我。”
阮軟慢吞吞的接過,她確實很不舒服,喉嚨一直乾灼著,皮膚也出現缺水反應,乾巴巴的緊繃著,好似下一秒就要皸裂。
她看著他快速喝了一大口,“你願意幫我保守秘密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想要多少錢?今晚就可以打給你!”
“我不需要封口費。”
“那你想要什麼?”
沈時序在床沿坐下,柔軟的床墊凹下去一塊,高大身軀占據的位置很大,擋出了一片陰影,渾身都是自然散發的上位者氣勢和矜貴,浸入骨髓,看著她哼笑一聲,“想要……尾巴。”尾音勾纏曖昧卻輕不可聞。
“什麼?”
她沒有聽清後麵的話,又聽到他低啞成熟的聲音,“可以摸嗎?”
她沉默幾秒,不太情願的答應,“嗯。”
阮軟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後悔,今天不應該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就去酒吧,也不應該隨便就帶人回來,如果她一直待在房間就不會有其他人發現。
她試著動了動尾巴,把它送到他麵前,眉頭皺了皺,做好了再一次感受那種滋味的準備,“隻能摸一下。”
他也不說答應,裹在手套下常年不見天日的蒼白手指貼上銀尾,指腹剛觸到眉頭就皺了皺,手下接觸到的尾巴失水乾燥著,鱗片也失去了光澤。
“不能再摸了。”
他剛收回手她就急著說道,沈時序冷著臉俯身將她抱起,魚尾拍打著他的手臂,“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