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
沈時序的步步緊逼,溫辭和他的針鋒相對,旁邊人看來的古怪複雜的眼神,還有沈延叫出口的小叔。
阮軟瞳孔驟縮,好似被置於戲台上供人看戲的感受也顧不上了,下意識朝沈時序看過去,他沒有否認。
也用不上否認。
在她麵前,他從沒有要掩飾身份的打算。
同樣的姓氏,逼問她信息聽到未婚夫名字後的古怪反應,突然要換人的婚約,原來是這樣。
強烈刺激下,她表現出一種遲鈍的冷靜,或者說是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卡片堅硬的邊緣微微陷入指腹,些微的刺痛讓她更加清醒了些,嘴巴和思緒好似分離了,“你們先聊。”
說完想走發現自己幾乎是被包圍在了他們之中,下意識把一個人影推開,自以為冷靜的離開了,卻不知道當時的她是有多狼狽,背影也顯出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唇瓣邊緣暈開的口紅沒有想到要去擦,亂糟糟的栗發也沒有時間理,臉上的淚痕被擦在溫辭胸口前的布料上,通紅微腫的雙眼卻藏不住,可憐又狼狽。
離遠了些之後更是加快腳步,高跟鞋落下的音調雜亂,忍不住捂住了臉,有些崩潰。
怎麼在國外衝動之下帶回酒店的人會是沈延的小叔啊,他也不像是要斷了關係的樣子。
之後,隻會更加麻煩吧。
阮軟跑走時什麼東西都沒帶,隻有手上從沈時序那裡奪來的銀行卡,溫辭撿起她扔在地上的手機和包包追了上去。
原地隻剩下沈時序和沈延他們一行人。
“小叔。”
沈延又叫了他一聲,沈時序正望著她逃跑的方向,眼神略顯陰鬱,偏又帶著些縱容意味,換來他冰冷的眼神。
沈延不死心的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如你所見。”
插在風衣口袋裡的手摸出打火機,單手敲出一根煙微低頭叼出,拇指擦過火機轉輪,點燃。一切完成的行雲流水,合蓋聲伴隨著煙氣升起。
寧荼突然咳了咳,突兀的插入了他們之間的話,“抱歉。”
被嗆的忍不住悶咳,已經是儘力忍耐的效果,眼睛都有些濕紅起來。
沈延沒膽子讓他把煙熄了,隻能讓她往後退了退,擋在她麵前。
同時還不忘繼續問,“你過來不是為了見我,突然同意我解除婚約也是因為你知道是她,甚至願意代替我和她結婚。”
“我早就說過,阮小姐很好。”
沈延更受打擊了,一直以來的想法完全是他自以為是,小叔他竟然真的喜歡那個女人,他那麼厭惡她。
那個女人究竟哪裡值得他喜歡?
他感覺到過她病態的癡纏,仿佛無孔不入,瘋狂針對他周圍的人,用儘愚蠢惡毒的手段,儘管現在失憶了,難道本性就會改變嗎?
“延哥,要不我們先進去再商量?”
沈時序已經向著反方向離開,他們也不敢亂說話,生怕沈延聽了更不高興,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的情緒。
寧荼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也勸道,“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