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鳶從小缺失父母,所以在回到時家後,才會對親生父母抱有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時泠覺得洛鳶好慘,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卻是跳進了一個火坑。
還有洛鳶現在的未婚夫席謹,那也不是什麼善茬。
但洛鳶和席謹明顯早已認識,時泠也不好多說什麼,免得有挑撥離間的嫌疑,所以隻是提醒她:“洛鳶,你多注意席謹,他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雲城豪門眼中的席謹,溫文爾雅,端方君子,但時泠見過他指尖纏繞銀環蛇,將對他有威脅的私生子哥哥毒死的場景。
而當她對時家父母說出席謹的真麵目時,卻被他們當作精神病強製住院。
洛鳶輕點了點頭,想起席謹曾是時泠未婚夫,怕她誤會,解釋了下:“其實我跟席謹也不是很熟悉。隻見過幾麵。”
席謹手裡有她救命恩人的菩提手串,很有可能是她那萍水相逢的神秘白月光。
她跟席謹是在數學競賽上認識的,後來師父幫她算出親生父母下落,恰好席家開私人醫院,時家人會在那體檢,她就托席謹取得時父時母和時泠的血液樣本做了親子鑒定。
說到底,她跟席謹的關係也沒比時泠近多少。
時泠和洛鳶因為有話要說,特意在樓道放慢了腳步,以至於早讀時雙雙踩著鈴聲進教室。
後門,黃雅菲就坐在時泠位置上,瞥了她倆一眼,“踩鈴的,拿上書站外麵去。”
對於走廊罰站,時泠早就習以為常了。
但對於乖乖女學霸洛鳶來說,明顯就是頭一遭。
她拿著書有些茫然跟時泠排排站,對上她的懵懂目光,時泠有種帶壞好學生的羞愧感。
她半夜醒來都得扇自己一巴掌:啊,我真該死!
黃雅菲走到她們麵前,“洛鳶是走讀的晚點到也就罷了,時泠,你住校的,彆人都到了,你才慢吞吞進教室?”
時泠態度誠懇:“老師,我錯了。”
黃雅菲:“嗬,但你不改是吧?”
就在黃雅菲教訓時泠和洛鳶時,時泠餘光瞥見,蘇杏宛、林琳和方鬆照試圖悄悄從前門進教室。
但他們三個也沒逃過黃雅菲的法眼,“遲到的滾過來。”
早讀課下課後,時泠等人就體會了什麼叫社會性死亡。
黃雅菲把他們拉到辦公樓與教學樓的過道上,讓他們頂著來來往往的老師和同學的目光,捧著本課本念書。
期間,還有不少閒的沒事乾的同學駐足圍觀。
“這是在乾嘛?”
“黃雅菲她們班早讀遲到的,被罰站呢。”
“哎,那不是高三十班那個經常派發小餅乾的方鬆照嗎?”
方鬆照:“……”好像有點丟臉。
“那是之前文藝晚會的鋼琴女神蘇杏宛?女神竟然也睡懶覺啊……”
蘇杏宛恨不得把頭埋在書本底下。
“哇塞,那倆學姐好漂亮,左邊那個我知道,是去年選的校花時泠,她經常被罰站來著,她旁邊那個是誰?”
現場,除卻時泠習以為常麵不改色外,其他幾人都把頭壓得很低,生怕被人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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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