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沉說信她,時泠反倒詫異了,眨巴了下眼睛,“尊嘟假嘟?”
鬱沉:?
時泠從他那雙疏冷的眸裡看出了些許迷惑,料想他應該不知道這個梗,轉換上正經語調,“咳咳,就是真的假的?”
鬱沉:“尊嘟。”
時泠:!他是怎麼做到,一臉高冷地賣萌的?
……
“咦,席謹,你看那不是時泠嗎?”
蘇哲安開著新買的跑車,載著席謹去一中接妹妹回家,等紅綠燈時,搖下車窗往外一看,就看到了公交站牌下的時泠。
他用胳膊肘撞了旁邊閉目假寐的席謹一下,語氣裡滿是八卦:“你快看,時泠跟那個染銀發的男生好親密,靠這麼近,不會是在接吻吧?”
席謹偏頭朝窗外看去。
晚夏風涼,女孩穿著及膝白色連衣裙,裙擺下的那雙腿細長勻稱。
她偏著頭,對麵穿著黑色外套的銀發男生附身低著頭,兩人靠的很近。
從他們那個角度看,就像是在接吻。
“嘖嘖嘖,你們才退婚多久?時泠這看著可不像是剛處上的對象。”蘇哲安看向席謹的目光,略帶玩味,就差明說“你被綠了”。
席謹隻看了一眼,便彆開了視線,漫不經心地盤著串色澤瑩潤的菩提根,“我同她之前空有一紙婚約,沒有感情,即便她早有戀愛,那也是她的自由。”
“你還真是君子。”
蘇哲安輕嘖了聲,“但婚約沒作廢前,她就談戀愛,這分明就是在打你和席家的臉。”
席謹麵色溫和,聲調平緩,繼續之前的話,“何況那是錯位。”
蘇哲安不信,開車往前了些看,才發現,那男生隻是在低頭聽時泠說話,他們之間是隔了容得下一人的距離的。
蘇哲安驚詫:“欸,還真是。”
席謹繼續閉目養神,“你這幾日運勢低迷,禍從口出,少說閒話。”
蘇哲安沒領會的席謹叫他閉嘴彆瞎八卦的意思,關注點全是運勢低迷,“你怎麼也這麼說?時泠之前也說我腦門上一團黑氣,要倒黴。還彆說,我這幾天確實挺倒黴的,又是遇上車禍,又是被碰瓷……”
席謹盤著菩提手串的手指微頓,忽地睜眼看著他,“你說時泠看到你頭上有黑氣?”
蘇哲安被他這眼神嚇了一跳,“對啊,怎麼了?她自從被趕出時家,去當凶宅試睡員後,就開始神神叨叨的了。網上還傳說她有陰陽眼,能看到鬼。”
蘇哲安知道席謹一向不關注這些,見他好奇,就一股腦地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席謹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纏繞的銀環蛇,回想起時泠的一些異樣,雙眸危險眯起。
時泠她不會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吧?
“話說,席謹你以前不都最討厭這些累贅的飾品嗎?怎麼之前出國旅遊一趟,就也迷上了盤手串?你這根在哪買的,我全網都沒找到同款。”
蘇哲安盯上了席謹手腕那根菩提手串,覺得好像冒著仙氣似的,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彆碰。”
席謹拍開他的手,那雙向來溫和的眸子裡有戾氣一閃而過,聲音也是與以往不同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