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京都景色豔麗,被大雨掛上了一層珠簾,洋洋灑灑。
燕莎國際酒店外側的廊架站著三個男人,雨水像是幕布一樣落在外麵,濺起的雨滴打濕了褲腿。
江洋用雨水簡單的衝洗了下頭發,瞬間覺得舒暢許多。
甩了甩頭,右手把頭發梳理腦後,仰天長長舒了口氣。
痛快。
“兄弟,你這是何必呢。”
司海看著江洋道:“我都已經替你想好了,大不了最後讓丕先生出麵調解,你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想必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有難處而不管的。”
“這個黃政乾就算再怎麼糊塗,也不敢不聽丕先生的話。”
說罷指了指江洋:“搞成這幅樣子,傳出去像什麼話。”
“什麼樣子?”
江洋不以為然,從兜裡摸出一支煙點燃:“不就是朝著自己腦門兒頂上砸了倆瓶子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司海無奈歎氣:“那這個黃政乾要是一直不同意私了,你就一直往自己腦門兒上砸啊?”
“美的他。”
江洋整理了一下襯衫,擠了擠眼:“他要是沒完沒了,第三個瓶子就不是落在我頭上了。”
司海聽後笑了笑,再次歎了口氣。
“總歎氣乾什麼?”
江洋抽了口煙,靠在門口的柱子上。
司海想了想道:“我是覺得,你把人情看的太重了。”
江洋吞雲吐霧:“你是說丕卿?”
“對。”
司海點頭。
“我確實不想欠他的人情。”
江洋看著司海道:“他跟你不一樣,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或許我根本不想跟他多半點接觸。”
“這年頭想在內地做生意,上麵沒有個靠山還是不行啊。”
司海道:“拋開彆的不談,丕先生還是挺器重你的。”
江洋聽後笑了:“我又不是誰培養的玩具,要他的器重做什麼。”
司海微微沉默,開口道:“那你也不至於這樣。”
“我記得當初你去委國執行任務的時候,丕卿不是給了你另一個身份?”
“以你的另一層身份,這幫人哪個敢這麼跟你蹬鼻子上臉?”
“證件呢?”
司海看向江洋:“難道你回國以後,丕先生給你收回去了?”
“沒有。”
江洋道:“證件一直在身上放著,我倒是想還給他,老小子沒要。”
司海疑惑:“那你為什麼不拿出來?”
“拿出來乾什麼?”
江洋抽著煙,看著司海:“本來就是生意上的小恩怨,加上這次是我有錯在先,有了錯就認錯。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就是了。”
“要是遇到點麻煩就拿這東西說話,用所謂的‘等級製度’去強行壓製彆人。”
江洋輕笑一聲:“那我跟那幫王八蛋有什麼區彆?”
“搞不懂你。”
司海微微搖頭:“明明可以用彆的途徑去解決,非要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
“我沒覺得我自己狼狽。”
江洋微微搖頭:“反而覺得這種處理方式直接,痛快,輕鬆。”
“說白了,我壓根就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江洋把煙頭熄滅,順手丟進了垃圾桶:“如果可以的話,不想有一丁點的關係,哪怕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