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洲,天鵝湖眺望台。
祖勝東站在二十多米高的台子上,不可思議的看著下麵濺起的水花。
他的手裡抓著一件衣服,是米黃色的休閒服外套。
就在剛剛,那個跟老板長的一模一樣的家夥,從這裡跳了下去。
簡直不要太生猛。
天鵝湖裡的水花還在,但隻是一個冰麵上裂開的大口子。
他似乎沒有任何思考,便從二十多米的高台縱身一躍。
硬生生的撞開冰麵,整個人沉入了冰麵底下。
要知道此時的天鵝湖上已經結了拇指後的一層冰,從這個高度跳下去,冰麵的衝擊力足以把人的內臟震碎,就更不用說到了水底想活著出來了。
祖勝東眼睛死死的盯著冰麵,觀察著湖底。
三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祖勝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隨後再次看向冰麵。
這個人八成是活不了了。
迅速從眺望台的台階跑下去,走到湖邊。
祖勝東蹲在冰麵上,眼睛盯著那個撞開的冰窟窿,仿佛要看穿湖麵,看到湖底。
手機鈴聲響起,是板寸打來的。
祖勝東依舊盯著湖底,按下接聽放在耳邊。
板寸的聲音傳來:“東哥,可算打通你電話了。我哥找到了,讓人揍的鼻青臉腫的,現在正去醫院給他包紮呢。”
“知道了。”
祖勝東回應。
板寸道:“東哥,你在哪呢?”
“天鵝湖。”
祖勝東道。
板寸好奇:“你去天鵝湖乾嘛了?”
祖勝東道:“追人追過來的。”
“追人?誰啊?”
板寸問道。
祖勝東想了想,答道:“一個冒充老板的人。”
板寸追問:“人呢?追到了嗎?趕緊抓過來,好好問問這小子誰派來的!”
“人跳到天鵝湖裡了。”
祖勝東跪在冰麵上,把眼睛貼近湖水,往下麵看去:“應該是活不成了。”
板寸大驚:“東哥,你殺人了!”
祖勝東道:“我在鍛煉身體,他以為我在追他。他跳湖的時候我有去阻止,但是沒有阻止住。我手上的衣服,就是阻止他跳湖的證據。”
“……”
板寸沉默片刻,開口道:“東哥,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把事情跟我哥說一說,看他怎麼打算。”
“不行。”
祖勝東依舊盯著水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我得找到那個人的屍體。”
“找到了嗎?”
板寸追問。
“沒有。”
“這個人到底死沒死,關乎著老板以後的安全問題,我必須要弄清楚。你先帶老板包紮,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祖勝東回應一聲,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