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駕駛著雷克薩斯s400從石山一路狂奔,到達華州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鐘。
華洲的雨一直淅淅瀝瀝的下著。
秦雪是個從公司到家裡兩點一線的人,在記憶中,她甚至隻有跟大姐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開玩笑,在陌生人麵前甚至非常拘謹。
據徐誌高電話裡說,她從昨天到現在電話突然關機了,所有人都聯係不到她,這種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出意外了。
江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驅車直奔給她們租下的小四合院。
老舊的胡同裡連個路燈都沒有,江洋把車停在一旁,摸出個手電筒朝著院子的方向走去。
徐誌高他們已經報警了,但等待警察的消息就顯得太過於被動了,或許秦雪的房間裡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心中想著,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就在快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江洋隻覺得背後一陣冷風襲來。
本能的身體向左側躲閃,右手朝著背後就是一記黑虎掏心。
一聲悶哼響起,人影吃痛彎腰蹲在了地上。
江洋盯著黑影,把手電筒的光線移過去道:“誰讓你……”
“嘭!”
話未說完,從黑暗裡再次竄出一個人,手裡的棒球棍重重打在江洋的後腦勺上。
江洋隻覺得後腦一陣轟鳴,隨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
不知過了多久,江洋感覺自己的鼻子濕濕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咬。
伴隨著全身撕裂的疼痛以及後腦的陣痛,江洋逐漸恢複了意識,身體的前麵有股軟綿綿的東西緊緊的貼著自己。
睜開眼睛,發現一個臉上黑不溜秋的女人正披頭散發的咬自己的鼻子。
“臥槽!”
江洋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想叫,卻被那披頭散發的女人打斷。
“噓……!”
定睛一看,發現這女人有些麵熟,仔細一看……
“秦雪姐?”
江洋想動,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反綁著,而秦雪也以同樣的姿勢跟自己麵對麵的綁在了一起,兩個人臉貼著臉,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溫度。嗡隆隆的聲音從腳下傳來,微弱的光線是從右側一道縫隙裡傳出來的,忽明忽暗,這是在一個移動中的卡車車廂裡。
“你怎麼到這來的?”
江洋四下裡看了看問道。
秦雪道:“昨天晚上下班回家,正準備開門的時候讓人敲暈了,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就在這了。”
江洋咧嘴一笑:“這麼巧,我也是。”
秦雪瞪了他一眼道:“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這群人是衝你來的,還有你的照片!”
江洋用力掙脫了一下手臂,發現兩隻手被麻繩捆的結實極了,根本動彈不得。
這一掙紮可了不得,隻感覺胸口兩團棉花一樣的東西呼之欲出,江洋這才意識到兩個人被綁的如此之緊。的,什麼組織如此節約,這點繩子還要省。”
江洋抱怨道。
秦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江洋苦笑:“我倒是想正經,關鍵是這個姿勢我正經不起來啊……”
此時秦雪也反應了過來,臉上一紅:“你彆往歪了想。”
江洋深吸一口氣,把耳朵貼在車板上麵仔細聽了聽,車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非常絲滑流暢,車廂內沒有感覺到顛簸,應該是在一條非常大的柏油路或者高速路上行駛。
車廂的中間縫隙裡時而有微弱的光,這就排除了高速路上的可能。
突然,車子底下傳出了細微的“咕咚”一聲,像是有人在敲門那般。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