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采訪,讓全世界關注湄港的人都看到了這個年輕男人的態度。
也就是幾乎在采訪的同時,一句話就這麼流傳出來了因為我隻聽的懂漢語,所以整個湄港的人都要學習漢語。
論霸道,論野蠻,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好在湄港再怎麼特彆,也僅僅是一個“特區”而已。
儘管發行了自己的貨幣,跟一個“國家”相比,熱度和關注度還是差了些許意思。
那些關注東南亞新特區,關注湄港的人,大多數也隻記住了那句猖狂無比的話。
“因為我隻聽得懂漢語,所以整個湄港的人都要學習漢語。”
江洋二字,跟這句話算是成雙成對的標簽了。
有了那位美國記者的前車之鑒,其他記者的問題顯然就沒那麼刁鑽了。
在回答了一些簡單的提問後,江洋便把現場交給了於欣,自己則提前出了大廳,直奔旁邊的辦公樓。
頂層,辦公室內。
板寸正坐在沙發上,興奮的玩弄著湄港剛發行的新錢幣。
那是一張萬元大鈔,正麵是湄港的正府大樓,背麵是寺廟,邊縫處是用泰語書寫的湄港人民銀行。
板寸看的認真,讀出了湄港幣的字母縮寫“……b。”
“嘶……”
板寸撓了撓後腦勺,盯著鈔票“咋感覺像罵人呢?”
屋外,皮鞋聲響起,腳步還是那般熟悉。
果不其然,沒等板寸起身,門口已經出現了一個青黑色的身影。
“誰罵人了。”
江洋笑著坐在了椅子上,把茶杯放到一旁。
沈一彤則拿起茶杯去了一旁泡新茶。
板寸拿起鈔票,指著上麵的縮寫字母道“這。”
江洋伸手接過,嘴裡嘀咕著念了一遍,笑了“印都印出來了,就這麼地吧。”
見兩人聊的起勁,沈一彤好奇“哪裡罵人了?”
說罷把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拿起錢幣仔仔細細的看,研究半天也沒發現這倆人到底聊的什麼。
板寸是個急性子,見沈一彤不懂,馬上就要變身導師,給沈一彤好好的講解一番。
江洋則把錢抽了回來,開口道“好歹是我們自己的錢,彆瞎說了。”
“喔。”
板寸應聲。
“不告訴我算了。”
沈一彤見兩人不願意告訴她,把桌麵上的文件收拾好便出去了。
屋內隻剩江洋和板寸兩人。
江洋低頭簽文件,上麵是關於湄港跟各大銀行合作的事情。
很安靜,隻有鋼筆在紙張上摩擦的沙沙聲。
板寸看著低頭辦公的江洋,想了想欲言又止。
似乎是掙紮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哥。”
“嗯。”
江洋應聲,頭也不抬。
板寸道“我……”
“我……”
聽板寸支支吾吾,江洋抬頭“你咋了?”
板寸嘿嘿一笑,跟喝粥一樣嘰裡呱啦說了句什麼。
江洋懵住“你舌頭讓馬蜂蜇了?”
板寸扭捏“沒有。”
江洋道“那你嘴裡咕嚕咕嚕的什麼也聽不清。”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江洋指了指滿桌子的文件“沒看見我這忙著呢。”
板寸深吸一口氣,道“我想我媳婦了。”
江洋微微眯起眼睛。
板寸老臉一紅,雙手捂住腮幫子,眼神看著腳丫子,一副女兒態。
江洋放下鋼筆,笑著調侃道“周三燕手下的那些個軟件硬化工程師,做不了你這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