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餘娜和陸濤的審判結果隨之公布。
先是餘娜。
根據《婚姻法》相關規定
一、有配偶者而與之同居,或明知他人有配偶而與之結婚的,判處兩年以下有期徒刑。
二,明知是現役軍人的配偶而與之同居或者與之結婚的,將會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三、在夫妻雙方婚姻存續期間,一方轉移、隱藏、變賣、損毀夫妻共同財產,或者捏造共同債務來企圖侵占夫妻共同財產的,刑期時限可根據金額數目及態度進行調整至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餘娜在明知自己已婚的情況下,還把陸濤接入與竇建軍雙方共同的婚房內居住,占了其一。
竇建軍在湄港享有陸軍中將軍銜,餘娜身為竇建軍的合法妻子,占了其二。
餘娜在於竇建軍的婚姻存續期間,在男方不知情的情況下,給陸濤購買跑車、珠寶、名表、服裝以及大量轉移儲蓄款項和現金等,涉嫌轉移、隱藏、損毀夫妻共同財產。
以上三條,將強餘娜與竇建軍解除婚姻關係,剝奪分割夫妻共同財產的權力。
也就是常人說的淨身出戶。
並且追回婚姻存續期間隱藏和轉移的共同財產,人民幣共計675萬元整,並判罰有期徒刑4年。
竇建軍的律師於欣提出,如果餘娜不能在一年內歸還675萬元人民幣,刑期可追加至6——8年。
為此,餘娜的父母哭天喊地,跪在板寸麵前求饒。
他們祈求板寸放他們一馬,放他女兒一馬。
好歹夫妻一場,做事不能太絕。
板寸坐在車裡目光呆滯,看著餘娜的父母張了張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
後座上,板寸的母親握著兒子的手,眼睛裡滿是淚痕。
兒子平安回來了,比什麼都重要。
整個車隊被餘娜的父母攔住,外麵突然下起了雨。
傾盆大雨讓他們全身都淋透了。
終究是板寸的母親於心不忍,拉開車門,彎腰扶起了餘娜的父母,三個年邁的老人哭成一團。
黑色的勞斯萊斯副駕駛的車窗落下,映入眼簾是江洋冰冷的側臉。
一把黑傘撐起。
江洋手持雨傘,皮鞋踩進雨中,黑傘遮在了板寸母親的頭頂。
他就這麼看著,三個上了歲數的人在雨中互相傾訴。
一眼望不到頭的豪車,如同長龍一般靜靜的潛伏在法院門口。
江洋的左側肩膀剛被打濕了些許,祖勝東又拿了一把雨傘出來,放在了江洋的頭頂。
「娜娜已經進監獄了,沒有這麼多錢還啊。」
餘娜的母親哭成了淚人,雙腿彎曲,隨時有跪下的可能。
板寸的母親雙手扶住,勸說讓他們回吧。
但餘娜的父母似乎根本聽不進去。
「建軍啊,建軍。」
餘娜的母親走到車邊,雙手撐住窗子,看著板寸道「錢都已經花出去了,我們還不起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看在你和餘娜婚姻一場的份上,你不當可憐她,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老兩口吧……」
「四年已經讓娜娜的人生全完了,要是八年,她出來可就人老珠黃了啊……」
板寸依舊愣愣的看著地麵的雨水。
江洋朝著司機勾了勾手指。
司機會意,後座的窗戶漸漸升起,而餘娜的媽媽與板寸之間隔住了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
見板寸這條路被堵死了,餘娜的媽媽回頭看向江洋。
「他大哥。」
「他大哥,我求求你。」
餘娜的媽媽撲了過來,被兩個特戰員伸手擋住。
江洋身體微微後撤,並未讓餘娜媽媽的手抓到自己。
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