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種也是分階級的。
至少在這個年代,是這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任何時代都是這樣。
那些早就被社會淘汰和唾棄的東西,看似消失了,其實隻不過是換成了另外一種方式存在。
就像是盎格魯薩克遜人看不起非洲人,非洲人看不起亞洲人,大多數亞洲人看不起南亞和東南亞人一樣。
這種現象在小小的校園裡展現的淋漓儘致。
對於江甜的“要求”,大姐江晴並沒有給與滿足。
她想要豪車,但江晴隻是告訴葉文靜,讓她開著自己的車子送她去學校就好了。
對於美國這個地方,江晴心中是有陰影的。
主要還是來源於上次的綁架事件。
也就是上次那個事,讓江晴在生活中更加的謹慎與小心,懂得了“低調”的重要性。
出門在外,尤其是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不漏財就是普通人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曾經江晴聽過關於這樣的傳言。
汽車這種東西,在美國這種資本國家隻不過是百姓的代步工具,在華夏卻成為了財富攀比和“地位”的象征。
類似於這種帶著諷刺意味的傳言,江晴曾經不知聽了多少遍。
但是當她真正在這個地方生活以後發現,美國的現狀並不向那些人傳言的一般,這裡是天堂,是個連空氣中都充滿自由的地方。
相反,這裡資本的味道要比華夏濃烈的多。
濃烈的有些嗆鼻。
這是一個真正可以用錢來說話的地方。
有的人甚至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掏出大把的美金,就可以搞定一切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車子這種東西,在這裡不僅僅是一種代步工具,反而象征的屬性要比華夏還要多。
富人和窮人直接的對抗則是更加到了一種水深火熱的地步。
前車之鑒。
江晴有錢,但是不敢讓彆人知道她有錢。
因為這裡有槍,有仇富的窮人,有搶劫犯。
持槍的搶劫犯。
一輛甲殼蟲,便是江晴和江甜在美國生活中的所有代步工具。
而不許提自己的家庭,不許提自己的哥哥,更不許提家裡有錢,更是成為了江晴為江甜立下的規矩。
這種做法不僅僅是江晴自己。
很多生活在美國的華人也都會選擇這麼做。
下午,位於紐約南部的一個法式私家莊園。
乾乾淨淨的院子裡緩緩駛出一輛潔白的大眾甲殼蟲。
葉文靜在開,有些不情願的江甜坐在副駕駛。
對於這輛車,葉文靜開著是有些生疏的。
生疏的是操作模式。
路上,江甜再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這位新嫂子開一輛“氣派”點的車子去學校。
葉文靜想了想,還是給江洋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江洋的意見。
但江洋那邊好像很忙碌,似乎在談論著什麼事情。
“隻不過是開個家長會而已,小孩子不要太虛榮。”
僅僅是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甜迫切的看著葉文靜。
而葉文靜也顯得有些無奈,告訴江甜你哥哥不允許。
隨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
下午三點,陽光明媚。
希達林校園內安靜而愜意,空氣爽朗,從外麵看進去一片和諧。
直到葉文靜到了校園裡麵以後,才弄清楚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家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