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羅灣以北,公海某不知名群島。
海潮一浪接一浪,島嶼之上有人頭聳動,下方停著一艘巨型遊輪。
遊輪上寫著太陽神號。
在巨輪的旁邊停放著十多艘全服武裝的艦艇,每一艘艦艇上都有人看守著。島嶼的最頂端豎著一個旗幟,旗幟上麵有黑色的骷髏頭和骨骼標誌,繪畫著字符eo。
旗幟的下方燃著篝火,一根木棍穿著一條小鯊魚滋滋冒油。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被捆住了雙腳雙腿,嘴裡塞著黑色的布條,支支吾吾的掙紮著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正是被這群海島打劫的白綾,安美,以及船長穀峰。
一個戴著裙邊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掏出一把小刀來,優雅的從那條魚的身上切下一片肉來,隨後用手指捏著,先是放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眼神的表情告訴眾人,他很享受。
安美的眼神有些淩厲,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不知為何,安美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男人揭開口罩露出嘴巴,把那片烤好的魚肉放進嘴巴,細細的嚼著,淡淡的道“讓我抓你們的,是一個我惹不起的人。公海,隻不過是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管轄範圍,但並不代表不屬於任何人管轄。”
“我要想在這片海域上混,就必須要按照他說的做,不然不僅我要死,我的兄弟們也活不成。答應了他,我不僅可以得到足夠的船隻和武器,還可以敲詐勒索你們一筆錢。”
男人抬頭“這筆買賣,我想換做是你們,你們也會做的。”
聲音低沉,說的是漢語。
安美細細的聽去,竟還帶著一絲華夏的口音。
似乎注意到了安美特殊的目光,男人微微蹙眉,抬頭看向安美。
“做什麼?”
男人目光如刀。
此時的安美雙手從背後捆住,嘴裡塞著布條完全說不了話,兩隻腳被綁在一起,隻能輕微的挪動。
由於海島們接近太陽神號的時候,安排組織了船上的戰士奮力反抗,臉上和身上漆黑,早就塗滿了焦黑色,看起來有些滑稽,就更不用說五官了。
“我說了不會傷害你們,就不會傷害你們。”
男人說罷補充道“華夏人不騙華夏人。”
抬了抬手,幾個黑人會意,把三人嘴巴上的布條扯了出來。
白綾如釋重負,大口的喘息著,安美依舊是那副樣子,盯著男人一直不說話。
隻有船長穀峰在鬆開嘴巴後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咒罵道“正是有了你們這群人,才讓華夏人的名聲在國際上爛透了。這些年我走南闖北什麼事情沒見過,坑人害人騙人的全是我們自己的同胞。還說什麼華夏人不騙華夏人,我看是華夏人專害自己人!”
男人聽後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微微一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並不會因為你是哪裡人而針對你,當然也不會因為你是哪裡人而放著那麼多的錢不要。”
“關鍵是,我不懂外語。所以,對於那些外國的有錢人,我也沒有辦法交流和溝通啊。”
穀峰恨恨的道“你也隻能對自己的同胞下手了。”
男人聽到這些後笑了“同胞?”
“在我看來,你們隻不過是行走的黃金而已,跟那些個白皮膚和黑皮膚的家夥沒有任何區彆。”
“同胞?”
男人轉頭看向穀峰“當年我在國外險些被一群外國流氓打死的時候,我的同胞在哪裡?我險些凍死在街頭的時候,有多少個同胞從我麵前路過,甚至連吃剩的麵包寧願丟進垃圾桶都不會丟給我。當我重新賺了一些錢後,把我騙的身無分文的,同樣還是我的同胞們。”
“我險些被我的同胞們割去四肢和器官拿去販賣,險些被我的同胞榨乾成一副骷髏。”
男人站起身來,割過魚肉的尖刀頂在穀峰的喉嚨上,眼神銳利帶著一絲邪笑“現在你跟我提同胞,如果不是我控製情緒的能力強一些,我恐怕真的會笑出聲來。”
尖刀冰涼,頂在穀峰的喉嚨上,讓後者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