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太平島,青山公館1號。
巨大的彆墅莊園視野開闊,遊泳池內的人已經上岸,江晴,江甜和陳嵐三個女人有說有笑。
另一邊的幾人就略顯嚴肅了些。
徐誌高好奇的問“二當家的,您的意思是,這姓特的參加大選,其目的就是為了跟共祭會分庭抗禮?”
“不排除這個可能,早在十年前的時候特朗寧就悄悄建立了國際性的商業帝國,其脈絡滲透到了全球幾十個國家,也就是說,無論他是競選或者在位期間,他與他的生意都從來沒有斷過。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我推斷他很有可能是想逐漸擺脫塞恩的控製,從而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等等……”
說到這,葉文靜看向徐誌高“你剛才叫我什麼?”
徐誌高和江洋對視一眼。
江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眼神看向遊泳池。
徐誌高笑了笑,摸著後腦勺道“嗨,實話跟您說了吧,這些個稱呼都是來到島上以後這些人瞎起哄那麼叫的,您彆當真。”
葉文靜麵色平靜“哪些人?”
眼見葉文靜要一杆子問到底,徐誌高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江洋這才出言打斷。
“時間不早了,你先去辦事吧。”
不由分說,江洋直接下達了驅客令,但這句話在徐誌高看來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起身告彆,顧不得葉文靜“單純”的目光匆匆往外走去。
見徐誌高走了,陳嵐這才端了水果過來。
“有個人想見你。”
陳嵐道。
江洋拿起一塊西瓜放進嘴裡,看著陳嵐。
陳嵐繼續道“你見過他,他說……”
“既然你能開口跟我說,就證明你認為我有必要見一見他。”
江洋道“讓他來吧。”
陳嵐微微沉默,隨後朝著遠處擺了擺手,放下果盤直接離開。
遠處,一個人影朝著這邊走來。
江洋眯眼看去,腦子裡回想著那人是誰。
既然能讓陳嵐來說,那麼此人八成是認識。
那是一個穿著碎花西裝,年齡約麼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遮陽帽,身材勻稱個子不高,手腕上的金表在陽光下有些反光,時髦的短口皮鞋裡並沒有穿襪子,步履穩健,走路帶風,看起來是個風風火火之人。
走到近處,江洋才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但一時間確實想不起來是誰。
“大哥,這麼多年不見了,您還記得我麼。”
直到男人一張嘴露出了滿嘴的金牙,記憶深處的種子終於擴散開來。
京都,影視城,群眾演員,寒風裡的大卡車上。
“金元寶。”
江洋被那一口的大黃牙喚醒,笑著起身與之握手。
金元寶嘿嘿一笑,彎腰雙手握住江洋的右手“呦!我金元寶上輩子修了福,您還真能想起我來……”
如此諂媚且卑躬屈膝的小人模樣,讓葉文靜的眉頭微蹙。
顯然,她對這個家夥並沒什麼好感。
確切的說,她對所有卑躬屈膝且諂媚的男人都沒有任何好感。
“我去那邊坐坐,你們聊。”
說罷葉文靜就要起身,不料金元寶彎腰拉著江洋的手,微微扭頭向葉文靜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跟江先生商量,這關乎於整個太平島的命運,關乎著江先生的命運,也關乎著陳嵐小姐,以及您的命運。您,真的不打算聽一聽看嗎……”
一道眼神,讓葉文靜改變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看法。
清醒,冷厲。
那絕不是諂媚之人該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