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洋從睡夢中漸漸醒來時天還沒有亮透。
冷飲廠的工人們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上夜班的回家休息,還有一些早早的就到了廠子裡。
大門一側的廚房炊煙嫋嫋,今天的早餐是肉包子和大米稀飯。
江洋在樓下的院子裡簡單洗漱後便去了廚房轉悠一圈。
平日裡他都是在家裡吃早餐,正好今天早上嘗嘗廚師的手藝。
離老遠就看到胡桃推著自行車從棚戶區出來,略微有些單薄的身子穿著石山縣第一高中的校服,車籃子裡裝了滿滿的書。
江洋站在門口招呼她過來吃早餐,胡桃有些不好意思,隻好去廚房拿了兩個肉包子,用塑料袋裝上放到了她的自行車裡。
“吃了飯再去學校吧。”
江洋說道。
胡桃搖了搖頭道:“時間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胡輝從後麵追了出來。
“好你個死丫頭,老子可算找到你了!”
胡輝身上依舊是臟兮兮的花襯衫,一股煙酒臭味跟著迎了上來,見到江洋後也是一怔。
江洋看到這家夥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頭上的傷好利索了?”
胡輝看到江洋仍有些忌憚,後退兩步道:“我的家事你少管。”
胡桃推著自行車想要離開,被胡輝一把抓住:“錢呢?彆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
此時的胡輝算是窮凶極惡了,滿兜裡摸不出半毛錢來,成日裡寧願在賭場呆個通宵,也不願意找份正經的工作。
自從他知道了陳豔麗母女身上有錢以後,他就一直惦記著。
在他的心裡,就算是離婚了,那陳豔麗依然是他的人。
對於胡桃來說,這個所謂的父親就是她的噩夢。
當胡輝的右手抓住自行車的時候,她被嚇得身軀微微發抖。
江洋頓時怒火湧上心頭,上前一步抓住胡輝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扯,胡輝一個踉蹌險些沒摔進臭水溝裡。
“這沒你的事兒了,你先上學去。”
江洋回頭看著胡桃說道。
胡桃咬了咬嘴唇,隨後推著自行車逃一樣的離開了這裡。
胡輝看著自行車越來越遠,氣急敗壞的道:“江洋!你彆欺人太甚!”
江洋冷笑一聲:“我就欺負你了能怎麼樣?”
胡輝一聲怒喝,乾脆破罐子破摔,張牙舞爪的朝著江洋撲了上來。
江洋晃了晃脖子,鬆動了一下手腕的筋骨。
大早上的剛好活動活動身子,這個胡輝還真是夠體貼。
跨步上前,左手抓住胡輝的脖領子,右手順勢就是一記黑虎掏心。
這一拳重重砸在了胡輝的胸口上。
“嘭!”
胡輝悶哼一聲,疼的險些喘不上氣來。
江洋並未就此作罷,一個過肩摔將他扔在地上,右腿直接跪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飲廠的工人們聽見門口的動靜也都圍了出來,看到是老板跟人打起來了,紛紛抄起家夥衝了上來。
當看清楚局麵以後都傻眼了。
江老板不僅會功夫,打的還是熟麵孔,棚戶區的毒瘤胡輝。
江洋右手掐著胡輝的脖子,膝蓋也開始發力。
胡輝的臉漲的通紅,掙紮著道:“我教育我老婆孩子,關你什麼事!你他吃飽了撐的!”
江洋並未回答,右手化拳朝著胡輝的腦門兒就是三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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