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江洋微微蹙起了眉。
直覺告訴他,這個老頭不好惹。
最起碼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去觸他的黴頭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地產改革的浪潮掀起驚天巨浪,魏洪能穩穩的坐在郊區的四合院中,到現在沒有半點動作,但是這份心氣就非常人能及。
要知道他手裡掌握著大量的土地資源。
魏洪要是想做房地產,真就沒其他人什麼事了。
他在等。
江洋看著窗外沉思。
魏洪把家業做到這個份上,絕不是一般等閒可以做到的。
像是這樣一個人物,對於地產業這塊肥肉豈會不動任何心思?如此沉得住氣,說明魏洪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他在等第一批殺進地產行業的人,利用他們衝鋒陷陣,自己則在暗中觀察著一切。
這批人若是虧了,他魏洪可以揚長避短總結經驗。
這批人若是賺了,那麼石山縣的整塊蛋糕,將由他魏家一個人吃。
“白哥,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沒有魏老爺子就沒有你的今天,怎麼……”
江洋話說到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
自己跟白承恩相識半年多了,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兩個人也越走越近。
直到有一天,白承恩在跟自己提到魏洪的時候,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的怒火。
這個疑惑埋在江洋心中很久了。
白承恩聽後眼神中出現一絲冰冷,看著窗外說道:“對,若不是魏洪,我們白家不會淪落至此。沒有魏洪,或許我父還健在。沒有魏洪,我白承恩就絕不是今天這幅寄人籬下的模樣。”
江洋驚訝回頭,發現白承恩的手指關節都在哢哢作響。
他在白承恩的眼神中看到了隱忍二字。
半年前,就是在這間辦公室裡,白承恩曾替魏洪過來拉攏自己,試圖讓自己加入魏家名下,替魏洪做事。白承恩當時不斷的說著魏家有多麼的好,魏洪為人如何如何,尤其是那句:“沒有魏老爺子,就沒有我白承恩的今天”,這句話,白承恩說了好幾遍。
此時的江洋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原來這句話彆有深意,而當時前來拉攏自己說的話,顯然是因為跟自己不熟的試探。
“二十年前,魏洪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把白家逼上絕境。在利益麵前,他恨不能趕儘殺絕。過去的事情我怎能忘記,我隻是在他的胯下求生存,忍辱偷生而已。”
白承恩的眼眶泛紅,坐在了沙發上。
江洋看著有些頹廢悲傷的白承恩,心中終於明白,為何白承恩選擇接近自己,為何在陸正華葬禮上毫不猶豫的站隊自己,為何逐漸跟魏洪拉開關係,向自己靠近。
那是因為他讀懂了自己。
白承恩在賭。
他賭自己不會被魏洪收入囊中,賭自己可以成為最終跟魏洪抗衡的人,賭自己可以成為他的夥伴。
“如果有天我向魏洪宣戰,你怕嗎。”
窗外寒風呼嘯,江洋轉頭看向白承恩。
白承恩愣了兩秒鐘,隨後從牙縫中擠出一個聲音:“我將竭儘所能,哪怕搭上我這條命都在所不惜!”
江洋微微一笑,靠在窗戶邊上,再次點燃一支香煙。
“一個糟老頭子而已,用不著咱們哥倆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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