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陳二磊的聲音不太友善。
中年男人右臉抽搐了一下，金絲眼鏡下的眼神冷漠了下來：“二磊，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跟大哥說話的嗎？”
“你在哪裡，我要見你。”
陳二磊問道。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麻將桌，開口道：“不見。”
說罷掛斷了電話，回到麻將桌前。
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屋子，裡麵的裝修簡單，兩盆綠植，一台坐立式的風扇來回的搖頭。牆角上掛著空調並沒有開，屋子中間的麻將桌上坐著兩男一女。
“大磊，這是分錢分的不對頭，小兄弟跟你提意見了？”
開口說話的是個約莫五六十歲的男人，藏青色的長衫，脖子上掛著巴掌大的羊脂玉牌。眉毛很寬，大鼻子，大耳朵，一雙眼睛很有神，氣質咄咄逼人。
陳大磊坐回了麻將桌前，彎腰回應道：“讓龍爺見笑了。”
龍爺的對麵坐的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狐媚之像，一雙桃花眼水汪至極，黑色的網衫裹不住那兩團呼之欲出。她的指甲很長，摸了摸麻將，輕笑道：“大磊，有時候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乾活的兄弟們也要生計，千萬不能太小氣。”
陳大磊急忙點頭：“小姑說的極是，隻是二磊這小子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些事情，今天不知道是中了哪門子邪。”
這女人在華洲道上的地位撲朔迷離，就連龍爺也要給幾分薄麵。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陳大磊隻知道道上的人都叫她小姑。
龍爺冷哼一聲道：“自家的事情千萬要處理好，到時候真要鬨出去了，我可跟你丟不起這個臉。”
陳大磊擦了擦額頭：“龍爺放心，我明天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華洲某處廢墟內。
陳二磊從地上站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道：“你們活的倒是痛快，刀口上的活全是我乾，掛我電話？行，咱走著瞧。”
說罷四下裡看了看，朝著黑暗中走去。
呼啦啦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從草叢裡鑽了出來，匍匐著身子像是貓一樣跟了上去。
……
次日清晨。
江洋從四合院的大床上醒來，窗外的陽光明媚，照進房間裡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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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機一看，三個未接來電。
賀雲章打了一個，肖雲城打了一個，還有京都的一個陌生號碼。
先回了賀雲章。
“上午縣裡召開城市改革新麵貌的論壇大會，你得來參加。”
剛一接通，賀雲章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參加不了。”
江洋打了個哈欠說道，順手把窗簾扯開，陽光瞬間湧進臥室，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為什麼？”
賀雲章不解。
江洋道：“我在華洲呢。”
賀雲章一怔：“你昨天不還在石山呢？怎麼突然跑到華洲去了？”
江洋笑道：“這邊有點急事就連夜過來了，估計這段時間回不去了，以後縣裡的會議就讓周浩參加吧，正好也鍛煉鍛煉他。”
賀雲章驚訝：“這叫什麼話！合著你拿縣裡給你的人練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