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生深吸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在江洋的杯子上碰了一下,隨後灌進了肚子裡。
烈酒穿喉而過,段玉生抹了一下嘴巴:“他的命值多少錢我不知道,但安老爺子跟秦家的合作算是徹底搞砸了。”
江洋拿起杯子跟段玉生碰了碰。
兩個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喝起了酒來,仿佛麵前被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毫無相關的牲畜。
拳頭依然不停的往下砸,秦勞奇感覺如同一頭公牛不停的撞在身上。
他的胳膊早已經麻木,骨頭傳來的斷裂感讓他明白,若是自己放下雙臂,任由這些拳頭砸在頭上,恐怕今天晚上就要交代在這裡。國長大,他的身體非常的強壯,熱愛自由搏擊的他,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暴打。
他的體能逐漸的耗儘,他的心態從憤怒,震驚,直到此時的絕望。
就在秦勞奇快要放棄的時候,安美走到了祖勝東的身後。
一隻溫柔的手掌撫摸在了祖勝東的頭上,安美的聲音響起:“可以了,不能再打了。”
祖勝東抬起的手臂頓住,汗水從下巴滴在了秦勞奇的胸口上。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著,眼神中的怒意逐漸消散。
“呼……”
祖勝東從秦勞奇的身上站起來,並沒有去看安美,而是徑直走到了江洋的身後,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過癮了?”
江洋回頭看向祖勝東。
祖勝東點頭:“嗯。”
江洋拿起酒杯遞過去:“喝一個?”
祖勝東點頭:“嗯。”
隨後拿起酒杯一飲而儘,烈酒穿喉,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繼續站的筆直。
段玉生驚訝的看向祖勝東:“可以啊,練家子。”
江洋沒好氣的道:“就打架能耐,英雄救美的戲碼都演了,就不能跟人家說兩句話?”
祖勝東依然目視前方,儘量不去看江洋。
江洋撇了他一眼:“啥也不是。”
板寸小心翼翼的走到秦勞奇的麵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停了兩秒,隨後一路小跑到江洋麵前:“哥,還有氣兒。”
江洋道:“咋的還非要乾死人家?”
板寸聳了聳肩膀,識趣的站在了祖勝東身旁,二人對視一眼,都不敢再吱聲了。
兩個人的默契告訴他們,這個時候就彆多bb了。
事兒惹了,反正自己痛
快了。
至於收場?
關自己鳥事。
有老板在,怎麼收場是他的事。
安美握了握被秦勞奇抓的發紫的手腕,隨後看向祖勝東,發現祖勝東也在看著她,四目相對的瞬間,祖勝東低下了頭。
秦勞奇此時已經是鼻青臉腫,滿臉全是鮮血,隻見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隨後捏住鼻子噴出了一塊血沫,從兜裡摸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指著屋子裡的人道:“有一個算一個,今天你們誰都跑不了。”
段玉生和江洋對視一眼。
看樣子這是要搖人了。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開了。
呼呼啦啦四五十個穿著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大簷帽的男子湧了進來,這些男子各個麵色冰冷,眼神中戾氣十足,先是看了屋內一眼,隨後分成兩排站在門口。
江洋疑惑看向段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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