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嵊森熄滅煙頭,繼續道:“把這些地痞流氓和無業遊民聚集在一起,係統培訓後用在正道上,不僅從側麵排除了社會治安存在的隱患,還解決了不少就業問題,關鍵是他有了這樣一支隊伍,在華洲的地麵上腰杆子也硬。”
段玉生點頭:“聽您這麼一說,是這個道理。”
安嵊森道:“無論到什麼時候,有錢有人才是王道,槍杆子那些外國佬叫板,這份氣魄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段玉生笑道:“難得您會這麼誇一個後生。”
安嵊森道:“這小子確實不錯,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話說回來,我對他手底下的那個祖勝東也很感興趣。”
段玉生疑惑:“這又是為什麼?”
安嵊森道:“為什麼?要不是人家,小美昨天指不定出什麼事了!抽個時間帶小美去好好謝謝人家,看他有什麼需求,隻要咱家能滿足的,就痛快的答應下來。”
段玉生點頭:“明白。”
……
華洲,向陽大道六號,唐人集團。
辦公室內,秋風舒爽,吹的人心曠神怡。
江洋經過一番思索後,終於調整了唐人置業的營銷方案,在保持原有價格的同時,多推出了幾樣新的政策,其中一個政策議論聲最大。
“所有購買唐人置業房產的客戶,兩年後不滿意可以全額退款。”
劉芳雖然不解,但此時聽話已經成了她的本能,拿到調整的方案後第一時間去執行了。
市場上很快有了效果,原本打算駐足觀望的客戶開始陸續下手。
唐人集團依然是跟華洲銀行進行合作,隻是這一次不是石山分行,而是華洲的市級分行,華洲分行的力度更大,合作的麵更加寬廣。
兩家合作的模式依然是銀行吃利息,唐人集團隻要購房的本金。
有了銀行貸款和兩年政策的同時出台,唐人置業目前冰凍的市場狀態總算有了一些緩和。
辦公室內,江洋輕輕舒了口氣。
方案是調整了,至於結果如何就隻能等待數據了。
閒暇之餘,他再次想起了那晚在金碧輝煌發生的事情,秦勞奇的出現是個信號,也印證了江洋心中的某種猜測,那就是這個世界與自己熟悉的世界幾乎一模一樣。
資本總是在背後默默掌控著一切,很多企業從剛開始就被注定了自己的命運。
就比如地方上某個冉冉升起的新星,所有人都滿懷希望的期待它會綻放,那些創始人如此,員工也會如此,在他們的眼裡,或許認為未來的一切儘在掌握,公司是純淨的,公司走的道路也是純淨的,帶有理想主義色彩的。
但現實是殘酷的,資本不允許你如此。
他們會在
一個合適的時候進入,合適的時候把控這家公司的命運。
資本想要插手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走到最後仍然乾淨。
這是鐵打的定論。
抵抗不了,你也不能抵抗。
他們有成千上萬中辦法讓你低頭,他們像是進了寡婦村的一群流氓,生硬的介入到企業的皮肉裡,直到可以如他們所願,成為收斂錢財的工具。
秦勞奇的父親做的就是這樣一件事。
也就是說,畸形的資本市場已經在滬市出現了,成型了。
他們隱藏於暗處,而這些發展中的健康企業,就是他們眼中最好的獵物。
資本會找無數個理由讓你接受他們的錢,拿了他們的錢,你就要按照他們的方式走,公司如何發展,市場如何規劃,產品怎麼做,企業用什麼態度去斂財。
站著還是跪著。
他們說了算。
風聲呼啦啦作響,江洋莫名一陣煩躁。
他去了基地內的訓練室,赤裸上身,對著沙袋開始拚命的操練著。
肌肉緊繃在一起,每一拳都狠狠的砸在沙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汗水揮灑在地上,江洋的眼神冰冷,時而接近於瘋狂。
直到傍晚,日落時分。
江洋大汗淋漓的進了浴室,徹徹底底的衝了一個涼水澡,心情舒暢,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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